“砰”的一声,是酒杯磕在桌面上的轻响。
很沉,很闷,带着男人无法诉说的怒气,都化解在那一声碰撞里。
唐千染定定看了那杯子一眼,里面的红酒都溅了出来,洒落在池君寒的手上,红艳艳的,像是无数滴鲜血,池君寒的手洁白如玉,衬的那红酒更红。
唐千染错愕的看向他,无奈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惊讶于池君寒灵敏的猜到了她要离开的准备,却也无法理解池君寒觉得她要去别人怀里的想法。
男人大概对她没什么安全感,总是索求她,靠近他,永远待在他的身份。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一辈子都不会跑一样。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你不就是打算,找个机会,伺机逃跑吗?”池君寒慢条斯理的用干净的餐巾擦拭着手上的红酒,“之前想把你带走的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出动人马了,他可能知道,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也明白自己的斤两,知道带不走你,所以放弃了。都这样了,你还是在想着他,想和他一起离开我吗?”
池君寒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唐风易。
他把唐家派来的救援当成了别的。
唐千染竟觉得有几分好笑,如果池君寒知道了真相,得知要带走她的人,是她哥哥,而不是恋人,是会觉得不安,还是会安心?
“我没有想过要跟别人走。”唐千染不想与池君寒争执,低声安抚他道,“我既然已经来到了你的身份,就没有离开的道理,你对我,就这么不放心吗?”
听见唐千染的疑问,池君寒的目光闪了闪,但随之而来的,是他紧抿的薄唇。
“不是我不信你,是你太狡猾了。苒书,我几乎可以确定,你的心,一直都不在我的身上,听起来很可笑,是不是?”
池君寒自嘲的笑了笑,“所有人都以为,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实则我居然都得不到一个女人的真心。你对我的抗拒,隐藏的再深,我也看得出来。”
红酒已经洒了,池君寒与唐千染的谈话不宜让外人听见,拉小提琴的琴手也被贺进打发了。
贺进无声的帮池君寒倒了半杯红酒,又退了下去,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像不存在似得。
以免打扰了池君寒与唐千染的谈话。
池君寒端起高脚杯,口中有些干渴,可无论喝什么,口中都只有涩味。
“你知道我有什么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要不要放过你——”
唐千染怔怔听着池君寒的话,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隐隐作痛。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来不说而已。
池君寒很聪明,比她想象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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