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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君寒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散发出冰冷的光芒,他的眼神一向犀利而尖锐,就像是两把刀子,能将尹婉莹一片一片的削开,而不沾有半分的血丝一样。
但是他却只是得体而优雅的坐在尹婉莹面前的椅子上,没有半分被撼动到的模样,可没有半分的自乱阵脚,他所见识过的场面比起尹婉莹现在的小菜一碟,还算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说起谈判的话,那么尹婉莹在他面前甚至算不上是班门弄斧,他能把这个女人留到现在,就已经算是对她莫大的仁慈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一些什么,但如果你现在还想跟我讨价还价的话,那我尽可以随便让你开条件。那是因为,我一个条件也不会答应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我完全不用杀你,也可以让你把所有的秘密全部告诉我,你知道催眠吗?”
“我会聘请最好的催眠师,撬开你的嘴巴,让你在睡眠之中不知不觉的把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告诉我,我现在与你议论不过是给你情面罢了,但这并不能成为你的筹码,也希望你自己要清楚,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格。”
尹婉莹震惊的瞪大眼睛,竟然不相信池君寒居然会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来行事,但催眠本来就是一种针对罪犯所进行的必要招数之一。池君寒说到就会做到,她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被催眠以后的样子,到时候他连挣扎都不会,只能任由池君寒从她口中问出一个又一个她用来保身的秘密。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她现在跟池君寒再怎么斗也是徒劳,尹婉莹冷笑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是如此的狼狈和可笑,她早就应该知道的。
他在池君寒面前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她和这个男人斗,无异于是自投罗网,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了这个男人,而再三将自己逼上了死路。
她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和自己的孩子见面了,因为池君寒是不可能允许她见面的。她现在在池君寒的手里,说到底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池君寒是不可能将她当成人看待的。
尹婉莹明白这一点,双肩疏忽松了下来,她的下颌已经被贺进给接了起来,贺进的手劲非常大,下颌合拢时,上颚时疼的痛不欲生,险些掉下眼泪来,但她不想让池君寒看见她狼狈的模样,于是死死咬紧牙关,忍受着那漫天的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