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帮忙不要东西,多不好意思。”王翠花十分真诚地对着张家夫妻说道。
要不是看到她握着鹅蛋的手青筋都出来了,穗子差点就信了。
婆婆这是非常怕人家把蛋抢回去吧?
王翠花指着墙嘀嘀咕咕又说了几句。
张家夫妻连连点头。
李有财看到这一幕,心咯噔一下。
四婶该不会教唆张家人对自己使坏吧?
穗子看李有财这心虚的嘴脸,扯扯嘴角。
婆婆只是在问张家人,砌墙用了多少钱,李有财心里肯定不那么想。
他自己做过亏心事,看谁都心虚。
穗子趁众人不注意,压低声音对张家男主人说了几句。
“你说的是真的?”张家男主人有点惊讶。
穗子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
“我婆婆也不好直接告诉你,都是乡里乡亲的,她向着谁都不好办,让我给你传个话,你今晚仔细点你家墙,别让小人动了手脚。”
李有财进屋时,他瘫痪的父亲正骂骂咧咧。
“看给老张家嘚瑟的!不就是往他家墙根倒了两桶尿,至于小气的盖砖墙?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破坏咱家风水,弄个墙戳那,炫耀他家有钱?”
李父吃了一辈子软饭,哪儿都软,就这颗恨人有怨人无的心特别硬。
李有财跟张家小媳妇眉来眼去,让人家丈夫发现了,往李家院里吐痰,李有财面上不敢动人家,半夜拎着尿桶往人家墙根灌尿。
张家索性弄个砖墙,眼不见心不烦,对外也觉得磕碜,就说篱笆倒了。
李有财听父亲说破坏风水,脑子里又出现王翠花跟张家人嘀嘀咕咕的画面了,越发笃定这墙里肯定有东西。
村里的说法讲究特别多。
往人家屋后埋剪刀、墙里埋八卦镜、挂面镜子对着邻居家的门,都是希望对方日子越过越惨的手段。
李有财非常信这一套。
李父骂了会张家,注意到儿子脸如猪头肿。
“大财啊,脸咋了?”
“让老于家街溜子打了。”李有财牙根恨得痒痒。
前世为了给穗子报仇,于敬亭把他胳膊上的皮都剥下来了,就因为他在胳膊上纹了穗子的人像。
李有财永远不会忘记,于敬亭一边动手一边冷笑着说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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