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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知道这是什么?”
于敬亭把油纸包炫耀地在兄弟俩面前绕一圈,包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裹不住油酥馅饼的香味。
杨家哥俩狠狠地吞吞口水。
“我媳妇摸黑给我烙的,当然,你们是不要羡慕也不用着急的,我会给你们——”
“尝一个?”
“让你们,闻闻味。”
杨家哥俩无语,亭哥可真是.......大方啊。
“这有家男人的烦恼,你们这些光棍男人是无法体会的,你看这就是个普通的油酥饼吧,其实,是肉馅的。”
“......”好想打他啊,如果能打得过的话。
“我媳妇你看着特别斯文吧?但这女人,就喜欢瞎操心,大半夜的烙什么饼?烙完饼还偷摸塞我兜里,这些小女人的心思啊。”
“.......”假装抱怨的时候,亭哥您能收敛下快到耳根子的嘴角?
于敬亭用了快五分钟的时间,详尽描述了这个饼有多美味,虽然他也没尝到,但想必是特好吃。
拉足了仇恨,把有家男人的优越感发挥的淋漓尽致。
杨家哥俩被塞了一肚子的狗粮,实在听不下去,又不敢求亭哥做个人吧,只能卑微地转移话题。
“亭哥,咱们这票真能赚到过年钱吗?那南方人说的,是真的?这大冬天咱进山一趟也不容易,可别白跑一趟啊,要不咱还是稳妥点,打几只兔子就回来吧?”
于敬亭的视线看向远方,想着橱窗里那件红棉袄,眼眯了起来。
稳妥点,当然是套兔子。
只是兔子,没办法给他的小穗子挣一份体面。
“兔子要套,钱,也要赚。”
小孩子才做选择。
王家围子第一猛男,全都要。
“可是,昨儿大喇叭说未来有雪啊,咱这么上山行吗?”
“就因为未来有雪,先他们一步上山,抢占机会,才能卖个好价,等雪下几天停了,那几个南方人说不定就换下一个地方了,到时候进山找这个的,全都会砸手里,我们再低价收。”于敬亭有条不紊地说。
“别家都在因为天气犹豫,咱们提前下手,机会就是我们的,瞻前顾后,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看向家的方向,黑漆漆的黎明,小院一片静谧,那个给他偷摸塞饼的女人,这会还在睡梦中。
她的睡颜就是他满满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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