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别不拿村长当干部,给大爷打点妥当,他不一定能帮上忙,但一定不会拖后腿。
“冬天药材少,这一两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杜仲的目标是扎根北方,到了真正的采山旺季,咱继续跟他这么搞,被人嫉妒背地捅刀是早晚的事儿,未雨绸缪是一定要有的。”
穗子这话声音轻飘飘的,内容却很有分量。
冬季受季节限制,这点订单不过是毛毛雨。
到了春秋,那才是真正的采山旺季。
后世有句话形容这时代的倒药材的:
劫道的不如倒腾中药的。
起码在未来十年内,药材绝对是风口行业,风口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
她和于敬亭这艘船,速度可以没那么快,但必须稳。
看于敬亭陷入思考,没有被挑衅权威后的怒火,穗子深感欣慰。
这是她最欣赏于敬亭的地方,他很自信。
越是不自信的男人就越看低女人,如陈开德李有财之流,明明活得啥也不是,还听不进人劝,尤其是看不起女人的意见,靠着打压女人寻找自我价值。
能听人劝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没主见,一种极有自信,于敬亭绝对是后者。
穗子几次试探,发现他能听谏言,不刚愎自用,起码,能听进去她说的话,这就是好的。
“敬亭,我有件事想不明白,杜主任为什么开这么高的价?真是物以稀为贵?”穗子抛砖引玉,故意问。
她以多年生意人的上帝视角看,自然知道为什么。
但她更愿意引导于敬亭自己想,他不需要指点江山的“老师”,只需要一双信任的眼,见证他的加冕封王。
这句,问到于敬亭心坎上了。
在他带出去的俩小弟都被几十块钱的“巨款”冲昏头脑,高兴的找不到北,买两瓶二锅头坐炕头庆祝时,于敬亭闲下来却是琢磨杜仲。
反反复复的琢磨,穗子问这个,就等同于敬亭的知己。
“他往上报的价格,比给我们的还高——他留出了一部分疏通关系的钱,否则不敢这么搞。”
穗子把茶杯推到他面前,亮晶晶的大眼,崇拜地看着他。
这个眼神,值得他用千军万马去换,甘愿为她冲锋陷阵,用他的热血证明她的选择与信仰不会有错。
虽然她从不把夸他的话挂在嘴边,但她眼里的欣赏毫不掩饰,藏不住也装不出,让他看了心生欢喜。
“咱们这地理特殊,药材品质高一些,药厂着急用也是个契机,说它值多少,它就是多少,价格可操控余地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