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溟闻言浑身一僵。

自从他在顾长安的手里救回戚卿苒之后，两人都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

他没问，戚卿苒也没有主动对他说过。

今日，是第一次提起。

“有什么好问的。”

燕北溟淡淡的开口道。

“你不想知道吗？”

戚卿苒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之前，她一直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今日听李洁儿提起，她才觉得有些不妥。

而燕北溟此时又选择晚回京，是不是也是在考虑这个原因？

她之前一直将这个问题忽略了，因为自己和顾长安之间本身没发生什么，可是现在她才想起也许别人不是这么想的。

尤其是在这个名节比天还要大的时代。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十多天，这十多天里发生了什么，很值得议论。

她不关心别人是怎么想的，她只关心他是怎么想的。

燕北溟根本不想提这个事情，当日，看到顾长安在城墙上的时候搂着她的腰，那一刻，他仿佛要燃烧一般。

所以，他追行千里想要取了顾长安的性命，可是谁知道悲喜佛竟然出手拦他，让顾长安得以逃脱。

这件事情他一直压在心中，他已经传令回去让破军他们搜索悲喜佛的踪迹了。

即便两人之前还算是有些交情，但是因为这件事，悲喜佛也必须要死。

这些事情他都压着，他没有去问戚卿苒，更不想知道，他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今日戚卿苒却提起了。

他沉默了许久，在戚卿苒即将要失望的时候，他才开口道，

“不管事情怎么样，都不怪你，是我没有护好你。”

本来，燕北溟一直不答话，而且浑身上下那种压抑的情绪浮现出来的时候，戚卿苒是失望的。

可是就在她的心慢慢要沉落到谷底的时候，却听到燕北溟的这话，她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跳动了起来，重新浮回了水面。

她知道这种事即便在现在，男方想要接受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是现在了。

而燕北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只觉得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住了燕北溟的唇，

“燕北溟，我真的真的爱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