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孟羽兮满眼的爱意还有花痴，尤其是她略带委屈的声音，北云煦怔住。

第一眼，在皇宫他的猫吓得她窜上树，又摔到在他身上?

那个时候，她便心仪自己了吗?

孟羽兮嘟嘟嘴，伸手抱住北云煦的腰，贴近他的肩膀，摇头轻软却又很认真地说。

"不是，更早。"

"更早?我们之前还见过?"

北云煦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孟羽兮没有来京城之前，在孟羽兮没有跌落在他身上之前，他记忆中并没有小姑娘的影子。

更早之前，孟羽兮是在宁安侯府，在清河，可他并未去过清河，不太可能见到孟羽兮吧。

"淮南兵变，煦哥哥带兵前往淮南，那个时候，我见到的煦哥哥，是你将我从马革裹尸的战场拉起来的。"

"若非煦哥哥，我早就跟奶娘一起死在淮南了。"

北云煦惊愕地看向孟羽兮，很仔细地回想，可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瞧着孟羽兮清甜的笑容，他的心被撞了一下，说不出来的心疼，还有庆幸。

好在那个时候他亲自带兵去了淮南，好在他去的及时，救下了孟羽兮。

不然，他又哪来的太子妃，哪里来的小姑娘让他愿意去宠爱。

"煦哥哥不必愧疚，你当时救下的人那么多，哪里能个个都记住，何况那个时候我年岁也小，身上都脏兮兮的，煦哥哥都没有看清楚我的脸，又怎么会记得。"

孟羽兮看着被北云煦紧握住的手，眨眼甜甜一笑，过往的事情酸甜苦辣都有，可现如今，只有美好，好到从前的酸楚都无关紧要了。

"我会来京城，也是听说殿下要选太子妃，我想着，自己放在心中这么多年的小郎君，怎么能娶别人呢?"

"除非我不好，除非那个可以跟煦哥哥执手的娘子比我好。"

"可是我想了想，看了看，我觉得我很好，放眼九域，也没有人能比我更适合牵煦哥哥的手。"

孟羽兮温软的声音顺着海风飘飘然地漾进北云煦的耳畔，像是海浪翻滚一般闯进他的心中，让他很是震惊。

竟是这么早，竟是一开始

可瞧着孟羽兮温柔似云的目光，他又忍不住酸了酸鼻子,睫毛颤了颤，伸手将孟羽兮抱入怀里，一只手护着孟羽兮的脑袋，另一手抱着她的肩膀，将耳朵贴近她的秀发。

也不知道多久，北云煦才略显嘶哑的嗓音温柔地说，"谢谢你来了京城，谢谢你喜欢孤，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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