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荀景烨冷面上前,病房门,被陈森从外面关上。
欧阳涞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向后退上两步,依旧保持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盯着荀景烨:“你既然照顾不好自己的人,我身为你的兄弟,当然要为你出钱出力了。”
说着,欧阳涞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自己签的手术同意书,上前交给荀景烨:“既然你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荀景烨没有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只斜眼睨了睨,冷笑一声:“伴侣——欧阳涞。”
这话落下,不仅是欧阳涞,就连林夕悦也是一脸错愕地望着他。
荀景烨打量了两人一圈,这才从欧阳涞的手中接过那张手术同意书。
他睨了睨林夕悦,上前将那张纸拍在林夕悦眼前:“你什么时候改嫁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林夕悦却无心管那些。
她的目光停留在‘人流’两个字上。
“人流?”林夕悦低声念到,错愕地抬起眼,看向欧阳涞:“你……你为什么要让我做人流?”
她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一边的输液瓶被扯得咣当作响。
欧阳涞忙上前扶住输液管,看向林夕悦,也是一脸愧疚:“你的腿要马上手术,如果不做了人流,根本没办法打麻药。到时候,你的腿就废了。”
听到这话,荀景烨目光轻动,这才注意到林夕悦被子里右腿的方向,似乎的确要比左腿瞧着鼓出了许多。
“为什么!”林夕悦全然听不进去欧阳涞的话,高喊一声:“你有什么权利给我签同意书!”
欧阳涞站在一边,低着头,一手还紧紧地扶着输液管:“林夕悦,你怪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是,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腿就这么废了吧!”
说完,他猛地抬起眼,盯着荀景烨:“你还有脸来质问我?荀景烨,你该去问你家里那个疯妇到底要做什么!”
荀景烨没有答话。
他绕到病床右边,犹豫许久,才一把掀开被子。
虽然林夕悦的右腿已经经过包扎,可是鲜血却还是顺着纱布渗透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荀景烨盯着林夕悦的右腿,沉声问道。
病房里三个人,唯独欧阳涞还有残存的理智。
“二十下。”欧阳涞盯着林夕悦的右腿,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颤抖:“那根钢针在她的腿上,扎了二十下。”
说着,欧阳涞抬起头,冷笑着盯着荀景烨:“就是你家里那个疯妇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