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无缘。”
“有没有缘分是一回事,可是晴儿,你能说自己从未对柳公子动过心吗?就算对他从未动过心,可是有的人即使单靠感激也可过一辈子。
三哥嫉妒,也是情有可原,对不对?”
晚晴听了裴后的话,心底的坚冰一丝丝破裂,她滴泪道:“可是他……他当街打死了允儿。那是个多好的男孩啊!
“那是三哥的不对,我责斥过他了,我已让他将允儿的牌位放入永宁寺奉养。”
晚晴知道永宁寺向来只供奉皇室之人,没想到裴氏兄妹已将允儿的牌位放入永宁寺,心中的结稍稍打开了一些。
钰媚见她眉色稍解,心下稍安,向她叹息道:
“晴儿,其实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若再不去劝劝我三哥,他可能活不过下个月了。”
“他……他怎么了?”晚晴怔住了,不由说道,“我上次在康王府上还见了他。”
“是的,就是你见了他之后,他喝酒喝得更烈了,现在已经到了从早喝到晚,喝得卧床不起了。”
“他这般自暴自弃,娘娘让我去劝他什么?”
晚晴猛地抬起头,带着五分薄怒五分悲凉道:“他姬妾满堂,日日笙歌燕舞,还需要我一个化外之人去劝解吗?”
钰媚不敢对视她的目光,略略低了低头言道:“晴儿,你明知道那都是逢场作戏,三哥何曾把她们真正当过人?”
晚晴脸色微变,银牙暗咬,痛心疾首道:“凭借自己的权势地位,便把他人当草芥般任意凌虐,这种人,还算是人吗?”
裴后一听此语,深觉惭愧,半晌,方硬着头皮又劝道:“晴儿,三哥他再怎么说……毕竟还是爱你。
听说当年老道士给了你们一对朱雀合和符,需要初一、十五放在月下吸月精之气,他现在都荒唐成这样子,还记得风雨无阻的去月下晾符。
有次喝得烂醉,忘了晾,他竟半夜里爬起来自己用手捧着符在中庭跪了一夜……”
谁料晚晴听此,不但没有半分感动,反而不满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冷哼道:
“他这是魔怔了,和别人无关。做事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良知。行狂悖之事还想得坚贞之情,简直是南辕北辙,可笑至极!”
裴后听闻晚晴此语,被噎得半个字也说不上来,脸红了大半,良久,方幽幽道:
“三哥也不是无缘无故便这般狂悖不堪的,晴儿,你要理解他才是。”
“我理解他?”晚晴不知为何,怨气陡升,竟直接顶撞裴后道:
“娘娘让我怎么理解他?难道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至吗?我自认自己不算红颜祸水,轩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