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简直就上好的杀人利器。
穆典可眼看千羽追击一个使勾剑的杀手时,铁风刃一甩两丈余,那杀手身边几十名士兵尽皆遭殃,道:“你用剑杀不行吗?那些人都都放下武器了。”
千羽变了脸色,瞪眼道:“生杀博弈间,你不杀敌,敌便杀你,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
穆典可便不作声了。
一行人西行突围,忽然听南面锣鼓之声大作,喧声震天。原来是容翊将那些鼓手号手都集结起来,利用军中一切可发声的器物,敲捶吹打,试图将琴声和歌声都压下去。
这一招果然管用。
众将士纷纷从乐声的诱惑之中惊醒过来,虽犹自怅惘不已,却也不敢悖军令不战,拾起武器合围攻来。
男子一手抱琴,一手挥弦,凭风疾行,琴声由一开始的苍凉之调转为杀伐之音,金戈铁马,热血锵锵,狂声大作。
那锣鼓喧响之声也是愈来愈盛,由远及近地推移,奋力与琴声抗衡。
男子琴技虽绝,终只有一人之力,琴声渐渐没于一片刺耳的金属敲打,战鼓擂捶声中,至于那女子的歌声,已是早就听不见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原本用来发出号令的鼓锣长号乱响一气。众士兵本就心绪不宁,遭到锣号声干扰,更加是乱了套。
军队作战不比高手对决,单个个体的力量并不是绝对致胜因素,整体的协同与调度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一来,队伍战力大为削弱。
金雁尘看出了形势的转变,一骑向前,连杀了几个将领和旗手,大声喝道:“杀旗手!”
天地两宫杀手得令向四面八方扑去,手起白刃落,军中旌旗倒下一半。
失去了有力的指挥,众士兵一时如无头苍蝇,在琴声的误导下,敌我不分,挥兵乱砍。
常千佛杀敌之余,抬头看了落坐在山坡上,双手拂弦的白衣男子。
夜风吹动之下,男子一身白衣飘飞,上染昏黄月晕,洒逸出尘,皎皎至极。
世人说起美人,皆说眼如何,眉如何,身量几何发如何。
然而任何人在亲眼目睹这样的风姿之后,都不会再去留意他的五官外貌,满心满眼只留惊艳与震撼。
真正的容止清举,无双风致。
常千佛看了一会,只觉此人形貌甚是眼熟,问道:“这就是方弦吗?”
穆典可“嗯”了一声,继续挥刀杀敌,道:“他精通音律,能闻弦识人。我只从他那里学来一点点皮毛。”
说的是对战天竺牧蛇人的事。
常千佛笑了声:“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