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奇坐在漆了红漆的梨木大方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红糖糍粑,闻言抬头道:“你说这话都不亏心的吗?你是神童,说自己笨,寒碜谁呢?”
穆典可听他这话,倒像对自己的怨气又加重了。
仔细想了想自己昨天究竟做了些什么。想完之后便不做声了。
常奇更来劲了:“你也不看看我爷爷是谁,他愿意教你,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还拿乔呢。我跟你讲,就算你真的是一只猪,让他来教”
穆典可道:“你脸上有东西。”
常奇戛然打住,“啊?”了一声,问道:“哪里?”
穆典可拿手指点了点自己唇角:“这里。”
常奇伸手就抹。
穆典可道:“反了,是右边。”
常奇又抹右边。
穆典可蹙眉,神情疑惑道:“奇怪,怎么擦不掉的?”
常千佛笑道:“他吃的红糖糍粑,糖汁冷却之后,是会凝成块的,没那么容易擦掉。”
穆典可恍然:“难怪我觉得颜色怪怪的,原来是糖块。”热心看着常奇道:“你再挠两下,用点力,说不定就下来了。”
常奇这回斯文起来了:“亏你还是个女孩子呢,用手挠成何体统?”
取了帕子层层叠后,握住用力蹭了蹭嘴角,问道:“现在呢?”
穆典可一眼看去,惊声道:“呀,怎么蹭鼻子里去了,赶紧拍两下。”
常奇想也不想地抬手,手举到一半,恍然明白过来,勃然大怒:“你耍我!”
穆典可道:“你才是一只猪。”
常奇冷哼一声:“小女子就是心眼小。你当我是聋子吗?你自己说要做一只猪,投生到我爷爷的猪圈里去,才说过的话就翻脸不认啦?”
穆典可脸涨红,憋了半天,最后回头瞪了常千佛一眼。
“都赖你。”
常奇在里头,他居然不告诉自己一声。那刚才她没脸没皮地撒娇卖好,岂不是全叫常奇听了去?
常千佛讪讪地笑,他是真的忘形了,真把常奇给忘了。
底气不足道:“要不你就……当他不存在?”
常奇怒了:“你怎么说话的?……黄尾雀,尾巴长,有了媳妇就不要娘!”
凌涪练完腿法,刚回房换了身衣服出门,就听这头吵嚷起来。唯恐又闹出昨天的事来,三两步跨上台阶,高声笑道:“好香!老远就闻到这屋里的香气,阿奇你在吃什么?”
常奇当然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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