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过情分的地方,她这些年来一直直呼其名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如今亡者已矣,直呼名讳未免显得不敬。
“你这里有什么进展没有?”
“还没有。”
徐攸南拈了块糖心饼子,细嚼慢咽地吃着,不知道是真没什么进展,还是有意回避良庆这个外人,说道:“你哥叫我去说这事,一块去吧。”
穆典可沉默。
徐攸南回头往紧闭的门扇看一眼,很有些瞧不起她的样子,道:“怕什么?反正他睡着了又不知道。我给你望风。”
穆典可着实一愣,一张冷白面孔由红涨紫,由青复转白,反手一盅子米粥,连汤带水朝徐攸南泼了过去。
“有病吧你?”
说得像她要去私会旧情,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徐攸南是惯犯了,哪能真让她泼着,人一早飘出去门外,等穆典可这口气平定了,方才慢悠悠地摇回来:“发脾气好啊,有脾气的人鲜活。”
他提起茶壶,自与自斟茶,道:“我的想法呢,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筛出几个可疑的,派人盯着。胡起肯定不是主谋,他一个打杂的,能跟千羽有什么仇?”12小说网
穆典可同意徐攸南的看法,却不想和他讲话:“喝完了就滚,把黄凤羚给我叫过来。”
“见黄凤羚做什么?”徐攸南不解。
小两口这趟不简单,尽会给他出其不意。
“还能为什么?”穆典可讥诮冷冷道:“您老翻船了呗。”
黄凤羚很快就来了。
初次见面,黄凤羚还是刘妍身边的总管事嬷嬷,穿绫挂绸,对上媚颜,对下颐指,把一个势利谄媚的管家婆子演得活灵活现。
如今倒不不必了。
穿着朴素衣裳的黄凤羚,面容沉静地站在穆典可面前,不卑不亢,这般风骨,方担得起“鹤师之女”这个称谓。
“我问,你答。”穆典可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给穆沧平做事的?”
“四小姐太看得起老婆子了。”
黄凤羚的声音倒听不出有什么怒气,然眉心凌冽,分明恨极:“老婆子就是再没有骨气,也还记得当年他诬杀我师弟,打压焚日一派的深仇。”
“可是你却帮他送了我一样催命符。”
穆典可把《剑式通简》抛了过去,黄凤羚反手抓住,翻了两下,未察出异样,说道:“四小姐这是何意?我诚心投你,你却并不信任我。”
穆典可道:“你再仔细看看。”
黄凤羚面露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