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最像他的那一个。
“听说琰溪回来了?”穆沧平这时抬起头来,将手边的书搁了一搁。
穆仲铖有些诧异,说了这么久的穆子建和舒弋,穆沧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穆琰溪归家省亲是要比宅子里出了叛徒还要重大的事。
“昨儿回的。”他面上带了笑,“润书要出趟远门,怕琰溪一个人在家里待得闷,便送她回娘家住几天,也正好陪陪清桐。”
“润书这孩子不错。”穆沧平点头,“过几日,就是清桐生辰了罢?难得姐妹俩聚首,好好办一办,我也去。”
穆仲铖一时不大解穆沧平的用意,“那子焱,还有青山那边?”
“随你。”穆沧平道,“想热闹些,请也可;嫌扫兴,不请也可。”他合了书,语意落寞道,“这宅子里很久没个喜庆事了…一股子死气!”
穆仲铖有些心酸。
逆日光看去,穆沧平两鬓似有星星了。
他这一生,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快乐的时光很短暂。也就那十几年,转瞬即逝的光景。
——年少时,他背负家族振兴的重担,夙兴夜寐,片刻不敢稍怠;老了老了,子女分崩离析,无一个承欢膝下。
舒弋一身简素白衣立在堂上,鬓边簪着一朵淡而无香的白色桔梗,容色如昔温婉,看不到一丝慌乱。
“是我。”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这就是承认了穆子建的指控:以送花为名,处心积虑地接近桂若彤,获得了桂若彤,毕敞包括韩荦钧在内的三人的起居习惯,行动路线。在大年初一这一天,找借口驱车外出,将这些情报透露了金雁尘。
“那两年前,闫桂山和罗绮夫妇被设计身亡的主谋也是你吗?”穆子建问道。
“是我。”舒弋又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穆子建问道。
那一场布局牵扯到了太多的人:穆岚,刺史府夫人,甚至还有穆月庭和穆典可姐妹的身影……迷影迭迭,一环套着一环。舒弋不可能没有帮手。
“正如大公子查到的,”舒弋说道,“我长年莳花弄草,调制出和凤髓香一样味道的香料并不难。我和郑云容相熟,知道她常和哪些卖香的小伙计打交道,略使金银,让人把凤髓香假作催情香卖给她,也不难。通过郑云容,让她和闫桂山偷情的小院里出现和翠篁院中一模一样的泥金香也不难,岚小姐爱吃的糖渍柚皮,都不难。”
“所以闫桂山的确是郑云容杀的,而你又杀了郑云容灭口?”
“是的。”舒弋应道。
“但是郑云容死的当天晚上,你并没有出过宅子。是谁在帮你做事?”
“这些都不用我做。把闫桂山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