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里仰着头看着他说:“有事?”
“是关于凤凰镇你修路把人房子给挖了的事情。”
我一听乐了,我对丁香花说:“小丁,水别倒了,我先听听他想说啥。”
这位秘书大人戴着金丝眼镜,小脸又白又嫩,个子一米七五左右,人不怎么样,挺有派头的。
他说:“领导的意思是,限你三天恢复原状。不要让大家难堪。”
我说:“让你领导来找我。”
他说:“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让你领导来找我。”我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滚出去,再多嘴多舌,大嘴巴抽你信吗?”
“你简直就是土匪。”
我走了出来,上去就抽了这孙子一大嘴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无官无职,我心底无私,我无所畏惧。打他是在教育他,是为他好。我说:“你去问问凤凰镇的乡党,你问问谁是土匪再来找我谈这件事。”
他的脸被我打肿了,但还是很不服气的样子,他指着我说:“好,你给我等着。你敢打人,反了你了。”
果然,很快刘所长就带人来了,进了我办公室之后,看着我说:“你怎么能打人呢!现在人就在我办公室了,我也没办法了。”
我一听乐了,我说:“就许朱家的人打人,我打人就不行了。我和朱家的人是一个法律吗?你儿子不也被朱家的孩子打过吗?”
刘所长说:“私不举官不纠,我知道很多人都被朱家人欺负过,甚至打过,还打得不轻。但这都不是你也能打人的理由,况且你这次打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市里的张秘书。”
我呵呵笑着说:“这是为他好。”
刘所长说:“别让我为难,我的压力很大。”
我说:“痛快点,拘留几天?”
“起码七天,罚款二百元。”
“最多三天,我真的很忙。迁坟的事情迫在眉睫,这坟不迁走,博物馆就盖不上,这责任你也承担不起。”
刘所长说:“我只是个小所长,我谁也得罪不起。包括朱家的人我也得罪不起。人家上面有关系,这些年没少在上面活动。”
“最多三天。”我说。
“这样,你的拘留室就安排在我的旁边好了,这几天你就在镇政府办公,我公款好吃好喝招待你。”刘所长说,“不过你要安抚好镇上乡党的情绪,让你的人不要带头闹事,别搞游行那一套,我们安安稳稳度过这七天,配合一下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让刘所长等一下,然后我出去叫了林素素。
林素素还坐在镜子前擦雪花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