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建设之后再觑一眼,如此反复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推着时青往外走:“快走快走,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时青边走边回头看她:“阮画师已经胸有成竹了?不再看看了?”
阮秋色愤愤道:“我何止是胸有成竹,我现在胸有死尸,还有死尸屋子里一大堆物什。”
完事以后她一定要去庙里上上香,这差事可怕得紧,要是被鬼魂缠上,早晚要被吓死。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做鬼也不会放过那宁王!一定夜夜跑去他府里鬼压床!
阮秋色脑补了半天,也想象不出卫珩一脸惊恐,向她讨饶的样子。只能回想起那日在地牢里惊鸿一瞥,那人神色冷清,却仍好看得勾魂摄魄。
唉。她暗骂了两声自己的出息,知道自己就算做了鬼,也拿美人没什么办法。
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阮秋色被时青带着,在偌大的府里迷迷糊糊地走,夜色中建筑们都是影影绰绰的黑色巨物,唯有时青手中的灯笼照亮的方寸之间清晰可辨。
穿过了几道回廊,时青直接把阮秋色带去了书房。宽敞的桌案上已经陈设好了笔墨纸砚,小瓷瓶里装着的各色颜料井井有条地立在小木架上,看得人心生欢喜。
阮秋色一眼便看出那宣纸的与众不同来:“时统领,这纸是哪里买的?京中的纸坊我都去过,从没见过这般匀净柔韧的。莫不是那纸坊老板看人下菜碟,不给我拿好东西?那我可要找他闹一闹。”
时青还没答话,屏风后面已经传来了卫珩凉凉的声音:“这是御赐的澄心堂纸,你要是在市井纸坊里见到,那老板才是大祸临头了。”
卫珩从屏风后面慢慢走出来,脸上戴着面具。他像是刚刚睡醒,声音里有点懒洋洋的软,就算说着尖刻的话,也不让人感到气闷。
阮秋色并不理会他,又将鼻子凑近了砚台闻了闻:“有桐油味,这是徽州的漆烟墨了!这个我用过的。”
这墨质地细滑,黑亮如漆,用来画美人的乌发眉眼最是合适,就是贵的很,阮秋色练笔的时候,也只舍得用来点睛。
卫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支颐看着她东摸西揣,兴奋不已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
阮秋色又摸了摸水滑莹亮的紫玉砚台,这才转向那些装满颜料的瓶瓶罐罐。
卫珩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叽叽喳喳的赞美,却听到阮秋色“啧啧”了一声,嘴角嫌弃地撇了撇。
“王爷,相比您极品的笔墨纸砚,您选颜料的品味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卫珩不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这是宫廷画院侍诏胡廷玉亲手研制的。”
阮秋色了然地笑笑:“如此一说我就明白了。从前父亲教我研制颜料的时候常说,他当年有个姓胡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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