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西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厢房床榻上,容歌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沈言知一边给容歌输送内力一边替她擦去鬓边的冷汗,苏回说过,容歌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经受的打击太大进入自我保护状态,这一关关键地靠她自己撑过去。
容歌深陷梦魇,呓语不断,沈言知俯身倾听,依稀听见“殷湖”二字。
沈言知默然,想起平日里那个总是跟在自家大哥身后的孩子,目色一痛,殷湖年纪小,性格羞涩,平日里有殷江护着,他便也成了临渊阁一股清流,被人宠着长大的孩子原以为都是有那么几分福报,现在看来总是世事难料.....况且现在最难受的就是最亲近的人了。
最亲近的人?沈言知附身拥住容歌,是不是他再去晚一点,面对的就是和殷江一样的生死两离的局面,感受到环中的温度,沈言知充满庆幸,幸好他及时赶到了。
突然,容歌惊醒猛地挣脱沈言知,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瞪着双目反复确认眼前的人不是虚幻,许久之后哑声,道:“我回来了?”更新最快的网
沈言知:“是,回来了。”
容歌:“那殷湖了?是不是也回家了?”
容歌希冀的望着沈言知,企图得到沈言知肯定的回应,沈言知不忍心告诉容歌真相,错开她的眼神,道:“回家了,现在殷江正守着他。”
容歌颓然松开双手,沈言知话中的意思她明白了,顿时,容歌双眼酸涩,不想让沈言知担心,容歌扬起头,道:“带我去看看他吧。”
沈言知担心容歌,不想她在受刺激,但触及容歌的神色,还是应下:“好。”
殷湖的坟墓就在皇城的后山上,从这里看下去整个皇城尽收眼底,这个地方是殷江选的,他希望这段时间殷湖在任何地方都能看见他,直到他带殷湖回家,回到他们真正的家。
容歌到的时候,殷江已经守着殷湖的墓碑一天一夜,玄色的衣衫湿透又晒干然后再湿透。殷江□□的后背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一样被压弯了许多,昔日一头青丝也掺杂了斑白。
容歌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一块冰冷的石碑,小小的一座土包这就是殷湖的安息地,她再也看不见那个羞涩的孩子,容歌再也忍不住满目的热意,保住沈言知的腰身痛哭,一句接着一句道歉,她愧对殷江根本没脸见他。
殷江一阵恍惚,容歌道歉他又有什么资格承受?殷江双肩怂下,看着身前忽明忽灭的火光,道:“小姐,这是小湖的选择,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
不必愧疚?容歌摇头,怎么可能不愧疚,那是她的朋友,因她而死,难道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殷江像是知道容歌在想什么,他僵硬地回头看了一眼没出声的沈言知,见他没有阻拦,道:“事实上,如果没有小姐,小湖早就死了。”
不等容歌询问,殷江自顾自说道:“当年我们的家乡闹饥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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