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产生的妖怪,却有办法影响一二。
比如.....这位正在掩面而哭的阿富。
自己的小半生活成了笑话,一切的起因,竟然都是因为推算错误历法。
“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毁掉了。”
“但你的人生还可以继续。”秦明拿出昨天阿富弄断的簪子,轻轻挽起她的头发,插了进去:“就像这簪子一样,虽然断了,但约翰把它粘了起来,插在头发上,也没人看得出来。”
其实吧,约翰死前喝得烂醉,压根没工夫粘簪子。
是秦明离开公使馆前,以检非违使的身份再度检查的时候,偷偷取来粘好的,顺便照着约翰的脑门来了一记狠的。
第一次检查尸体时偷偷拔掉头发,制造的疑似外伤,只能骗骗外行人,出现伤口,就能骗内行了。
反正只有解剖才可能发现破绽,可约翰是个小贵族,解剖遗体也得有亲人同意,就这时候的通讯手段,等远在英国的亲朋知晓,黄花菜都凉了。
继续嘴炮。
“有人会说你丙午年生人,有人会嫌弃你克夫,有人会在背后议论你,在大多数人眼中,你都是那个不详的女人。”
秦明直视着阿富,极为认真:“但总有人接受了你的一切。”
“约翰是英国人,英国人可不会用天干地支计算历法,也不会信日本的传说,丙午年生与飞缘魔,在他看来,根本不重要。”
“我....”
阿富停止抽噎,望着面前那名阴阳师绝美的脸。
就仿佛有种魔力一样,她一点点回忆着约翰。
她并不喜欢约翰,洋人,并不长在她的审美上,体味还很重,干那事的时候,跟牛一样粗鲁。
所以哪怕约翰再柔情,再多细节,她也没有感动半分。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夫婿死后,她就成了寡妇,又因为丙午年生的传说,更加遭人指责,克夫、不详,成了标签死死钉在了身上。
所以她只能住在山间小屋。
期间,有不少人冒险来此,给她送吃穿用度,当然,那些人都是有索取的。
这些人,没有一个愿意与她扯上关系,大多只是馋身子,也只留下桃太郎、菊次郎之类的假名。
阿富以为,约翰也是如此。
可似乎...并非如此。
前天,受到埋伏,却没有回到木屋修整,生怕为她带来麻烦。
昨天,再度受到埋伏,却承诺第二天依旧会来,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