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做梦也想不到,我在村子里受到的是什么待遇,我从没被当成人,人有身份,身份有上下之别,可是我连身份都没有。”
“我这样的人,即便被住持收入寺中,往常也只能足足打杂的活儿,有时候觉得稍有感悟,和香客论禅,反而会被讥讽!”
“二十年?莫说悟禅修佛二十年,就是三十年,四十年,我也悟不出什么东西来,得不到“人”的身份!”
众人听了,颇有感触。
尤其是这些走街串巷,见过无数社会底层的同心、与力们。
江户是等级最森严的时代。
所以以秦明的贵族出身,能让他在最初声明不显的情况下,依然有无数人信服,得到幕府高官重视。
他出道至今能次次忽悠成功,很大程度上,多亏了这个令人仰视的贵族身份。
德川幕府专门将全国所有人分为士、农、工、商等,四个不同的身份等级。
不同等级在社会中的地位不同,“士”为统治阶级,包括将军、大名、武士,“农”、“工”、“商”为被统治阶层。
而在这些人之下,还有最为低等的存在,也就是没有身份的“贱民”。
九条的自卑与受人轻贱,是可以理解的。
人们不禁对九条流露出几分同情,同时也对襟立衣更加热切几分。
这可是一件能让贱民变为高僧的法衣啊!
“将军的儿子是将军,武士的儿子是武士,公卿的儿子是公卿。”
“贱民的儿子理当是贱民,但我拜入了宝塔寺,知道寺里有襟立衣,能让我从贱民变为佛陀。”
九条缓缓回忆着:“我想站得更高,不想再遭人唾弃。”
“那天我向住持提议,以襟立衣助我修行,但住持不愿意,反而跟我说,襟立衣根本没有法力,衣服不可能助人修行,真正的法力只存在于修行者的心中。”
“住持也并非什么好出身,年轻时住在山里,与妖魔鬼怪一样满身秽气,受人鄙夷。”
“就是个山中游民,世人眼中的跟山窝、行者,随是想怎么叫,住持也是出身于贫贱,这是无可撼动的事实。”
“我每次看到有钱的富商,殷实的富农,乃至武士公卿香客向住持问教论禅,都觉得很可笑。”
“我有襟立衣,一样能做到,住持自私,不想将襟立衣借与我,因为没了襟立衣,不管穿着多么华美的衣服,不管如何装饰,都无法遮掩他的低贱出身。”
“于是我抓住襟立衣的巨大衣领,捂住了他的口鼻。”
九条直视着秦明,目光不躲不闪:“因为住持身上有与我搏斗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