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处酒具酒水的刺青;拳佬就更多了,两条手臂满满都是;林赛的双手上刺有一些文字,据说后背上也有。
酒井花青还没纹,她是演员,本体不适宜有太多的花样,不然戏路就窄了。
不管有的没的,他们的都不是雕保东的手笔,顾禾这还是第一遭。
只是走过刺青馆的工作室,顾禾越发有点毛骨悚然,墙上挂着一些装裱了起来的刺青人皮,浅川先生介绍道:“都是真人人皮,是雕保东以前的一些江湖事。”
浅川先生也称师傅为雕保东,这本就是尊称。
洛娜亦在瞧着周围,除了刺青人皮,还有些照片、画作,摆满书籍的书架,以及一把陈旧的武士刀。雅库扎老辈派里有文化的人不多,雕保东算一个。
这位刺青大师此时并不在工作室,他们到了后庭院边的居室才看到他。
苍苍白发束起,一身深棕色的袍服,盘坐在门廊边的塌塌米上,皱皮的老脸平静,雕保东透过全然打开的推拉门,望着小院里的竹子和小池泉。
这种景象实在焉霓虹街头、街狗和雅库扎,都不合调,雕保东就像个禅师。
酒井花青是专门穿一身印花和服来的;洛娜却还是黑色的紧身皮衣裤,满头黑发混杂电线;而顾禾一身东土运动服,手上提着个满载枸杞水的保温杯。
在浅川先生的引见下,他们都见过这位刺青大师。
“入墨者,坐下吧。”雕保东声线沧桑,让顾禾往他对面坐下,老目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盘坐的身姿一动没动,问道:“你为何入墨?”
酒井花青站在不远处紧张看着,而洛娜自顾自地往周围瞧瞧这瞧瞧那。
“呃……”顾禾欲言又止,但彩音小姐早已吩咐过,与雕保东的这场谈话,说真心话就是了,他也就答道:“因为我要去见长野小姐,需要有刺青。”
“你对于刺青,抱有成见。”雕保东说道,“这说明你是个不流于俗的人。”
酒井花青心头刚一提起呢,可怎么雕保东似乎在称赞禾桑?
她看看洛娜,洛娜耸了耸肩,鬼知道啊。
“入墨,刺青,纹身,只是名称不同。”
老人的语气徐徐,“在这座城市,谁都可以纹,谁都喜欢纹,一天换一个都行,有了纹身就像有了某种力量,到处撒野,宣示还未认清的自我,也就不断有亚文化迅速兴起又迅速消亡。
“那是对刺青的玷污,纵然表面再华丽鲜艳,如果没有意义,也只是空洞虚无、庸俗肤浅之物。你的成见由此而来。你不流于俗,但又流于另一种俗。”
顾禾听着,想着,“可能,有一些吧。”
“你有什么心愿?”雕保东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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