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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觉得好笑，把纱布头打好结，笑看着秦姝，“你男朋友故意逗你呢，刚刚用双氧水水清洗他哼都没有哼一声，现在包扎怎么会疼……”

秦姝皱眉，嗔怪地看着牧羡之，觉得又好气又郁闷，“牧羡之，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你今天在展会受伤，我可是有罪！”

“秦姝，用不着你跟我说漂亮话！”牧羡之握了握手臂上包扎的厚厚白纱，看着秦姝刚刚用泪水洗过的清澈眸子，像是一弯明月初升山巅，又像晨露显在初阳之下，他觉得为这个女人做什么都值得。

护士巧笑着摇头，不过，俊男美女放在一起就养眼，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也让人觉得尘世美女，护士原本压抑的心情瞬间变得美丽起来。

她故意把急诊室让出来，让给这对恋人。

房间里空了，秦姝还在分析牧羡之说她的话，什么漂亮话？她对他说一句柔软的话，对他来说就是漂亮话？

也是，从第一次见面，他们之间就隔着千山万水，她似乎很少对牧羡之说什么好听的话，也不是没有愧疚，只是多少无奈在心中。

“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得先回展厅了……那边有很多事等着我……”秦姝觉得自己这些话实在是说得弱智，明明就是在躲避，而且躲得并不高明。

牧羡之拉住她，秦姝努力想躲，牧羡之又痛得直叫，秦姝有些恼，“你不是让我留心展览会？再说，我必须查清楚刚才展架为什么会突然崩裂……”

牧羡之闷哼一声，秦姝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牧羡之刚刚止血包扎好的纱布又浸出了血，秦姝拧着眉，“你干什么？知道不知道这条手臂不能乱动？”

“还是这样的你真实，我就是想让你留下来，就一会！”牧羡之向来冷厉，突然柔软，这话说得叫人心惊肉跳的，秦姝想走，但又怕伤了他的手，只能站到他身边。

“近点……”牧羡之低声说道。

毕竟，刚才牧羡之舍已救人，秦姝不能对他太冷落，刚刚往过挪了一些，牧羡之突然转身抱住了秦姝，秦姝挣扎，刚动一下，牧羡之就轻哼一声。

一时间，秦姝竟然被牧羡之这种软刀子锉得动也不能动，更别说走了，秦姝无奈地笑，“我也不是止疼药……”

“我也不是神，秦姝！无数个日子，我都希望你能心软，回头，来到我的怀抱，就这么抱着你！你有没有想过，每次你决绝离开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牧羡之希望秦姝能给他一个回应，他把脸埋到秦姝的颈窝，她身上的气息带着甜香，那么熟悉，让他贪恋无比。

一句我也不是神，让秦姝为之动容。

她的确是不忍心伤权琛，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在拒绝牧羡之的时候，他那看似冷傲、疏离的心也会疼痛。

她的手，就垂在牧羡之身侧，心里挣扎着要不要抱他一下，给他一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