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当初,是她主动向妖尊提出要来人间照顾暮笛公子,如今,她竟把事情办成这样,二人之间的关系亦是愈来愈僵,还真是糟糕透了!
现下,她又有何颜面向妖尊诉说自己的苦楚与难受?
“暮笛的伤……假如,本尊是说假如。”
月芝抬头,北凌天瞥去一瞬从她的眸中看到了希望之色,一时间不忍心再说下去。
“尊上,请您但说无妨,不论是何种结果,奴婢都能接受。”
北凌天轻轻点头,“嗯。暮笛的异常……他的身体里……”
“我的伤怕是好不了吧?!”
一句带有丧气之言促使二人一道回了头。
月芝惊讶,“公子?你不是……”
“我不是怎么?睡着了是吗?”
暮笛扭过头去,想起了方才自觉对月芝做得过分了些,心中一直愧疚不安。尽管眼皮子已沉重地抬不起来,他还是扶着床头爬起,踩上脚靴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夜里的凉风吹得他清醒了不少,等找到她时,竟意外的发现她与公子聊的甚欢。
一股莫名的厌恶顿时涌上心头。
在他看来,曾经那个放荡不羁的北府公子已经死了。而他,亦把自己对他的所有感情,都在妖界界门前消耗殆尽。
从踏出界门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深深地明白,他与公子,亦如绯霓与其一样,人妖殊途,再也回不去了……
眼下,他仅仅是那个害死北府上下几十条人命的罪魁祸首。
月芝弱弱地看了看暮笛,又看了看北凌天,福身行礼后便自觉地退出了二人的范围。
“暮笛……”
“不知妖尊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您该不会是忘了,这北府可是住着好些条含恨而终的亡魂啊?您就不怕他们来向您索命?”
一番讥讽之言听下,北凌天不禁轻握住了拳头置在背后。
他摇头笑道:“暮笛,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暮笛往院中的花池边走去,转过脸冷声问道:“我不是怎样的人?妖尊自以为对我很了解吗?呵,别再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语落,北凌天的两道剑眉已然紧皱。他恍然明白,经过那一番变故,暮笛已不是过去单纯无邪的暮笛。
他,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不近人情。
甚至浑身插满了尖刺,谁与他靠近,他便刺谁,哪怕刺的另一端扎向的是自己,扎得鲜血淋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