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打击?”北凌天不禁哼笑,“呵,这世上还能有何致命之事,能比得过他?”
老熊妖疑惑不解,“他?尊上指的是?”
北凌天愣想了片刻,最后举着杯跳开了话题,“不说了不说了,来来来,咱们喝酒!”
老熊妖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好,好。喝,喝……”
一顿酒肉吃下,这妖界的天边竟已泛了白。
此时,二人皆是酩酊大醉。
那老熊妖就连站起来去如个厕,也是跌跌撞撞,看路不清,好几次险些摔倒。
这不是才从茅房回来,连凳子都尚未坐稳,又得起身去了。
他借着酒醉拉上了北凌天的手,绕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尊,尊,尊上……你我同是饮酒,为何,为何老臣总想往那,那茅房里走,而尊上却,却,却连半点尿意都未有?”
话说至此,老熊妖又捂上了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脸色很不好看。
北凌天眯缝着模糊不清的眼睛看着他,两颊绯红的如那落山的夕阳。
他拍了拍老熊妖的手,呵呵笑道:“所以说你,你是熊嘛!本尊得歇着去了,你请自便,自便!”
说罢,便踉跄起身往寝殿走去。
老熊妖焦急转身,往茅房方向小跑了两步,又硬憋着跑了回来,冲着北凌天大嚷:“那尊上,老臣,老臣也退下了!老臣还得去守着人间那一亩三分地呐!”
“哎哟,哎哟!在回去之前看来还是得先去一趟茅房啊!”
北凌天一边踉跄走着,一边抬起右手摆了摆,渐渐消失在这后院之中。
一直在不远处侯着未曾离开的青竹,被老熊妖这一嗓子吼的从瞌睡中惊醒。
这一整个晚上,除了不断地给北凌天他们送酒去外,她连插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每一次都是刚把酒放下,便让北凌天给差了出来。
而她则把过错都归在了老熊妖的身上,觉着这人表里不一,不怎么识抬举。明着说自己惧内,不需要侍奉,可暗地里在她送酒之时,那眼珠子没少往她身上瞟。
为了整上一整他这个虚伪的好色之徒,青竹便偷偷地在他的那壶酒里下了泻药。
见他不断地往茅房跑,而妖尊也被他弄得没了再继续往下喝的兴致,她这才嘚瑟地撑在花池边打起了瞌睡来。
只是这瞌睡才刚起,便被老熊妖吵醒,青竹顿时火大的很。欲想耍点大小姐脾气,却发现妖尊已经离开了酒桌,正往寝殿走去。
她会心一笑,拍了拍手,摇身一变,褪去了身上的奴婢服,换上了七彩霓裳,加之珠花点缀着发髻,胭脂抹红了脸颊,朱唇抿上了口脂,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美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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