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继续往前推进,一路上所俘获的辽民不少,可更多人则是听到了风声往建州卫迁徙。
当大军抵达盛京城下的时候,周围数十里的地区全都没有了居民。
城头上的清军人头涌动,这一路上岳托象征性的做过阻拦,可天武军的炮火总能轰乱阵型,清军无力抵抗。
皇台吉躺在软榻,被抬上城头,颤巍巍往前探去。
一位太监想扶,可却被一把推走。
“朕还死不了!”
皇台吉浮躁的挥挥手,周围的近臣们皆不敢言。
这段时间以来,胡皇的脾气愈发诡异,动则大发雷霆,朝内风言四起。
可胡皇威严犹在,将兵们还是极为信服皇台吉的。
胡皇不想让兵卒看着自身颓废模样,更何况现在大军压城,是盛京生死存亡之际。
“抚顺战况如何??”
皇台吉望着下方兵马心头一颤,比上一次人多,而且有数量庞大的火炮。
“皇上,抚顺战事平缓。
多尔衮听闻盛京被困,正敢在回来路上!”
有小将禀报。
“战事平缓?是具体怎么个平缓法?
辽北山林兵已经击退了?”
皇台吉反问。
小将如实答道:“辽北山林兵肯定击退不了,山林兵攻城之际,多尔衮亲王命多铎代守。
自行率领八千精兵归来......”
“放肆!”
“多尔衮该死!”
皇台吉闻言怒喝,忍不住就破口大骂起来。
“抚顺的守兵本就只剩一万三千人,多尔衮率八千精兵归来,这抚顺城岂能在焉?”
胡皇身后的阉官跟着怒骂。
周围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看破不说破。
多尔衮回来,肯定还是与岳托放弃辽河的阵地有关。
皇台吉前日大吐血,朝内几番风雨,传言胡皇快要驾崩了。
当下的郡王贝勒们肯定不能坐得住。
而最绝望的还是范文程等一干汉官,自从皇台吉身体告恙开始,范文程连续几天晚上都是在噩梦中惊醒,整日心不在焉。
要是胡皇一去,他们就真的要重新变为奴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