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东西,有人过来请娘俩上车。
接下来整整一天,都很太平。
傍晚的时候,牧莹宝想起来问陶清源,这次客栈的事,孔廉那边真的没管么?
陶清源告诉她,昨夜若是孔廉袖手旁观的话,大家就算没有全军覆没,这会儿也走不出这么远了。
孔廉在外围已经围堵了敌方的人,打得也很惨烈。
牧莹宝听了,知道从今往后,是自己欠了那孔廉的人情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还,是否有机会还。
马车中,林川靠在垫子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堆在车厢角短箭上的已经干掉的血迹。
“别擦了,给你主子看见,肯定不高兴的。早上他的话你也听见了,他觉得用这毒箭是下三滥的。”牧莹宝见林川擦得很是认真,就故意这么说到。
“若是之前,我也会这样认为的,可是听了姑娘的话,忽然就茅塞顿开,对敌人讲道义,可不就是缺心眼么。”林川笑着低声说到。
“哎呦,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行啊,伤好了之后跟着我吧,保证比跟着他自在,怎么样,考虑下?”牧莹宝高兴的一拍林川的肩膀,逗着他。
“母亲,你当着儿子的面挖父亲的墙角,就不怕儿子去告密啊。”一边的辉哥把林川擦好的短箭,插进自己褡裢中,问到。
“好啊,你去吧,不去你是小狗。”牧莹宝笑着说。
辉哥叹口气;“母亲,父亲就是脾气倔点,人其实挺好的。你看看别的男人,但凡条件好点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而父亲呢,自打我母亲亡故,这么久了就娶了你进门。
你不是老说找良人的标准是身心健康的么,父亲不正合适?”
听辉哥这么一说,牧莹宝撇撇嘴;“得了吧,他即便没有三妻四妾的,在我这也只能算是个鳏夫。鳏夫是什么啊,是跟寡妇一个意思的。
寡妇嫁人都低人一等的,他一个鳏夫却毫无自知之明,把自己看得那么高。”
辉哥沉默,母亲的话听着不好听,可是却总是很有道理啊!
一边的林川听着这娘俩的对话,是瞠目结舌。
一个做母亲的人,竟然会跟一个孩子讨论男女之间的事儿!
竟然说主子是鳏夫?他想开口为主子辩解下,不算是鳏夫,因为辉哥的母亲,并不是侯府明媒正娶的。
是主子在外面相遇的女子,到现在不是连名分都没有么!
可是,辉哥在边上,这话不能说,说了让小公子心里多难过啊!
林川心里很同情主子,延国赫赫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