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是问问呗,我借马给你,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不会连这都不愿意告诉我吧?”
文起虽然不愿意和女孩子家家说起这种事,但心里头也着实有些不好意思,道:“在我年幼的时候,我父亲的确为我许配过门亲事,也是临安人家,那位叔伯还与我父亲是至交。不过后来随着父亲东奔西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哪去了。”
姑娘眼睛又弯起来,“那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子不?”
文起道:“怎不记得?她那时候还被我作弄哭过呢!”
想起那儿时的事,倒是不知不觉中将他心中的阴霾与悲痛冲散不少。
“啊!”
紧接着,文起却是痛叫起来,翻身道:“你扭我作甚?”
姑娘鼓着双腮道:“欺负女孩子你还洋洋得意呢!”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去,“我再问你啊,要是你再瞧见她,却发现她长得极丑,还会娶她不?”
文起的性格却是随着父亲的,闻言毅然道:“君子重诺,父亲已经替我许配好的婚事,莫说她长得丑,便是又聋又哑,我也定然会娶她的。”
说完,他总算是察觉到不对劲,“你老是问我这些做什么?”
姑娘却是又伸手掐在他的胳膊上,“你个小萝卜头,你才又聋又哑呢!”
文起惊住,“你、你……”
他眼睛圆滚滚瞪着姑娘,却是说不出话来。因为,小萝卜头是他幼时被玩伴取的小名。
姑娘羞答答道:“我……我就是怡源……文、文伯父他现在可好?”
“小豆丁!你是小豆丁!”
文起惊得从床上忽地坐起,满脸不可思议之色,“你现在都长这般大了?”
姑娘俏丽翻着白眼道:“你不也长大了么?”
文起得知她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莫名有着紧张起来,挠着头道:“也、也是哈!”
然后他又狐疑道:“小豆丁,你既然知道是我,为什么和伯父在村里时都不和我相认?”
“叫我怡源,哪有这般大还叫人乳名的。”
姑娘微微发嗔,眼中却是有似水般的柔和神色泛起,看着文起道:“谁知道当时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跟你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是文起。若你不是,我在路上就取了你的性命。”
文起听着,不服气道:“你能打得过我?”
姑娘又是伸手扭他,直让得他倒吸凉气。
然后两人在这帐中说了许久许久,虽未成婚,但已有婚约,两人又是儿时玩伴,是以并不觉得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