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说和瑶铃女每一次要深入交流的时候,那种圆润且无从捉摸的游离感总是在关键时刻来友情串一下场子,使得苏子说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从下口。
瑶铃女看苏子说又要像上次一样沉寂下去,倘若放任交好的机会再次白白流失,下一次出现也不知该是猴年马月。
他能抓住一点助力,就是一点助力,没有让自己变得孤立无援的道理。
于是他把水壶放下,又持起苏子说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用体温安抚他道:“这样就好了。”
瑶铃女的思维举止不成体系,有着身为长老们为养出瑶铃女主人而着重培养的领域和选择性忽视的领域的局限性,有着他自身年龄上的气势和优缺点掺杂后复杂的想法和表现,也有着因涉世不深而我行我素的单纯和不为人知的阴郁,这些都组合成半个瑶铃女,而另外半个,苏子说不知道他会在外面吸取些什么当做养分,或好或坏,亦或是还像现在一样界限模糊,大概他最知道的也只是想出怎样的办法来推延瑶娘生命的结束而已。
那么瑶铃女有没有经历过现在苏子说所经历的阶段呢?
苏子说双手渐渐用力,看着为了听他透露更多而守株待兔的瑶铃女,忍让着把那自己双手慢慢捏疼的苏子说,那姣妍的脸庞本身就是一面被人涂抹捏造的画作,足够漂亮也足够虚妄,足够将人蛊惑也足够令人清醒。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瑶铃女就像一只画皮的妖怪,表里不符,褪下那层修饰,马上就能成为另一个人。
就像是妖精为了蓄意的接近而展露了自身那与让人相异的风情,让喝醉了酒却总认为自己还清醒的路人忍不住跟着它跌跌撞撞进了铺着层层叠叠绿植和兽皮的洞府,脚掌踩着柔软的皮毛,既不愿去看角落里未遮严的碎骨,也不愿去想兽皮里曾包裹的肉身到底被藏在了何处。
苏子说从未眼见为实的旁观过瑶铃女凶性大起的时刻,可他也不是真的不清楚,但空即是色,眼下色却不再是空。
苏子说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发晕,才抬头凝视着对方正在安静等待后文并准备随之发生神色变化的瞳孔,不经大脑地说道:“某想亲你。”
瑶铃女:“……”
苏子说:“……”
气氛突然凝滞,看着瑶铃女因为这句话太突兀而越挑越高以表讶异的眉毛,苏子说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但在幽暗昏黄的烛火下除了苏子说能感觉自己在发烫,瑶铃女还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苏子说反应很快道:“不是!”
瑶铃女更摸不清他的情绪了,想了想从前遇到过的人,现在情况下的苏子说或许比谢禅风更不好捉摸也说不定。
“只是这一件事吗?”瑶铃女疑惑道,“前两次倒从来不打招呼,苏掌事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以现在的你要对我做什么事先提醒为榜样,让我以后也像苏掌事现在一样符合这个规律来做吗?”
虽然瑶铃女这番话说的每个字都对,可这意思又歪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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