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床上滚下来的。话说今天是哪个不靠谱的在掌舵?靠岸需要搞出这种仿佛要把船撞翻一样的动静吗?”
“是船长,你有意见跟他提吧,”光头水手随口说着,水桶放在甲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里面的水洒出不少,“你先让让,别耽误我洗甲板——我可不想靠岸第一天就被水手长绑在锚链绞盘上。”
“这个时候洗甲板?”狂铁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佩恩手里的拖把和脚边的水桶,“这又是哪个不靠谱的给你分派的差事?”
光头水手佩恩刚打算开口,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便突然从旁边炸响:“跟那个不靠谱的舵手是同一个人!”
佩恩迅速给了狂铁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抓起拖把和水桶便假装工作繁忙跑到了别处,留下狂铁无奈地转过头来,看到船长考尔正抱着胳膊站在自己身后——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船长有着和年轻人一样壮硕的身材和一幅被精心修剪过的漂亮胡须,身上很有气势地披着他那身最爱的航海制服,他瞪着眼睛看着狂铁,仿佛是在欣赏这年轻佣兵吃瘪的有趣表情。
“我对洗甲板其实没意见……”狂铁首先摊开手说道。
“把甲板清洗干净能给货主个好印象,”老船长瞥了这个兼任水手和护卫、已经与自己合作了好几年的年轻人一眼,“这活儿原本该轮到你来干的……”
狂铁不等老船长说完便摆摆手:“别了,我昨天晚上刚站了岗,而且说实话,你这船再怎么打理效果也有限,那群找你运货的商人又不是冲着你的‘云雀号’漂亮宽敞又先进来的……”
“那还能冲什么来?”船长考尔顿时插着腰,中气十足地说道,“云雀号可是这港口上最漂亮的船——她只不过需要一点点的修缮!”
“是是是,需要一点点的修缮,包括换个更好点的蓝烃引擎,换一套舵联结器,修一下凹凸不平的前甲板和后甲板,三个货仓需要新的输送机关,再加固一下它的旗杆和百分之七十的窗板,全船补漆,船舷加固,最后就只需要缝补一下旗帜以及你这身开了线的制服了……”
狂铁随口说了一大串,最后又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哦,你还需要提高一下船员们的待遇并再招募至少三个水手,这样起码船上的护卫——比如我——就不用在站了一夜的岗之后还要冒着被派去洗甲板的风险了。”
考尔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但很快他便咧开嘴笑了起来——这是他熟悉的“狂铁”,从多年以前贪图便宜把这小子雇上船以来,他这态度就没怎么变过。
可话说回来,虽然靠了岸就会有些让人气的牙痒痒的言行,但在海上,他是个不打折扣的好“雇员”。
“你今天火气挺大,”老船长插着腰打量着狂铁,“而且脑袋上怎么还肿了一块?撞哪了?”
“你还问我?你靠个案恨不得把船舷甩到港口大街上,你还问我脑袋是怎么撞的?”狂铁下意识地摸了摸仍然在隐隐作痛的额头,眼角抽抽着看向考尔,“嘶……你不说还好……”
“你的精神状态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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