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一路向市郊走去。
本地的黑市,就设在水网密集,各种建筑与下水道复杂的新建区。事实上,就扁鹊所知,黑市的位置都换了数次,只是黑市本身并没有什么统一的管理与通知,哪怕是换过了位置,原有的地方,依旧可能有人偷偷的做着交易。
尤其是那些介于合法与非法之间的买卖,在扁鹊的印象里,参与者本身都是既谨慎又随意的。
扁鹊照着记忆里的位置,来到了新建区的一处未完工的大宅。
大宅的四周堆着大量的建筑材料,既有方便行车的大路,也有工人踩出来的小路。
到了附近,昏暗的夜色中,更有一些少年在跟前打闹,并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扁鹊。
扁鹊压了一下帽檐,一言不发的从几名少年身边经过。
要说起来,他的年龄不见得比这些少年更大,但从小练武让他的身材体型大大的超越了同龄人。
几名少年也没注意到扁鹊的年龄,只是盯着他,一直到扁鹊的背影消失为止。
经过三拨少年团之后,扁鹊的眼前,开始出现了稀稀拉拉的昏暗的灯光。
灯下,要么有人,要么有摊,要么是写着字的纸板,讲究些的,则有小旗或符号以表明身份。
扁鹊没往跟前凑,只是继续往里,直到看见有“医”字的旗帜出现,扁鹊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此处挨着大路,白天应该是用来运送建材的,有些木墩木桩也留在边上,此刻有四个人相隔数米,各自呆坐。
扁鹊有些迟疑的看过去,正想着坐在哪里,一名盘膝坐在木桩上的黑衣人忽然开口:“新来的?”
扁鹊没回答,只是看向对方。
“医生还是卜卦?”对方的声音沉稳,很有些气势。
“医生。”扁鹊回答。
“卖药的还是看病的?”
“看病。”
“哦,那今天就咱俩人了。”黑衣人指指身边的木桩,道:“坐下吧,今天大约就咱们俩人了。对了,鄙人赵通,你怎么称呼?”
扁鹊总归是来过几次黑市的,看看对方,却是选了更远的一只木墩,坐下来,顺便取了一个假名,道:“乌金。你是经常来此地的?”
“最近来的多一些,你呢?”
“跟师父来过几次。”扁鹊特意说到这个,并注意着赵通的眼神。
赵通却只是笑笑,用调侃的语气道:“有传承的,不错不错。你擅长治什么?”
扁鹊有点被问住了,如果要回答的话,他擅长的病种还真是不少,一时半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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