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旭的葬礼在第二天举行了，用的是国葬。

国葬是最高规格的葬礼了。不管是以仙者的身份在战争里出的力，还是这几十年来的贡献，又或者是‘金丹’的理论，都配得上这最高的敬意。

四名年轻的军人护送着棺椁，上面盖了鲜红的国旗。

棺椁被抬着从整齐的队列前经过，乐队奏响着肃穆的曲目。

在棺椁送入灵堂的时候所有人重重的敬了礼。

这是开国以来第一个受国葬的衣冠冢。

“千国国防议部议长，窦钰，手捧白色鲜花，默哀。”

“千国外交部副议长，陈炯，向逝去的仙者致敬。”

“千国科研部……”

“千国……”

李成旭的葬礼在电视上直播，是出于敬意，也是用于震慑。

国家许多的大佬都来了，或许是真的尊敬，但更多的只是做个样子。李成旭的照片前摆满了鲜花，不限于白色的百合，把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衬得有些安详。

电视台的解说员没有感情的念着那些前来送花的领导人，好像是开一次会议，赶一次市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他们都是过客，没有谁会留下，没有谁产生了交集。

他们都只是过客。

电视里依旧逐一的念着名字，没有热度，没有情绪。就是一堆杂音的电流，腌臜的流淌过去。

离羽就坐在电视前，平静的看着电视，眼里没有焦点。

杂音淌过，将他淹没。他却不沾，巨浪在他身前分流。他听见众生，看见众生，却不沾染一丝因果。

他，此刻就是这世界的……

“小羽。”楚天阔从门外进来，找到了在看电视的离羽。

观看这次葬礼是所有军人都要做的，他们集合在大礼堂前，看着投影。

可楚天阔不在，不知道被叫出去是为了什么。

楚天阔走到离羽身边，轻轻拍了拍他：“小羽，出来一下。”

离羽从恍惚中回过神，看到楚天阔，哦了一声，跟着走了出去。

我是世界的什么来着？

是什么？

嗯我刚在想什么？

算了。

“小羽，我看了李导师最后的演讲。他提到了你。”楚天阔不喜欢拐弯，刚走出礼堂就开门见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