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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翻了自己……

他们还说什么？生意？

两个乞丐蹲在离羽身边，把他的瓶子全部抱在了自己怀里。

离羽急了，挥拳阻拦，一拳打在了其中一个乞丐的脸上。可惜，他这一拳没用上力，而且他本身也没有什么力气了。

俗话说得好，两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离羽只有一拳。

乞丐抢走了他的瓶子，还打了他一顿，最后在他的脸上吐了口唾沫。

乞讨者，变成了施暴者。

离羽无力的蜷缩着身体，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吗，连乞丐都是这样吗……

眼泪终究流了下来，不是疼的，而是委屈的。

以前离羽看电视，有一幕他印象特别深。说的是主角为了为母亲买药，花光了所有积蓄，他揣着最后几文钱去药店求药，但在路上被几个人抢劫，他想反抗却被打了一顿。

这与现在的他何其相似啊，以前他还觉得，那些人至于吗，就几文钱，有必要打别人一顿吗？现在他知道答案了。

他只是想活下去啊，活下去这么难吗……

他躺在垃圾桶旁没有起来，心里那好不容易燃起来的火苗又熄灭了。

他不想挣扎了，就这么等待死亡的来临。他在想，自己死在街头，警察会不会把那两个乞丐也抓起来啊，无期或安乐？对于乞丐应该不会手下留情吧？想到这里离羽又沉默了，那对于连乞丐都不如的自己，警察会费心思来破这个案吗……

静悄悄的，离羽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一双红布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女孩见离羽睁开了眼，赶忙将手里的小袋子放在了离羽面前的地面上，脆生生的说到，“那个，我都咬过了，放心吧。”

女孩跑开了，离羽看着眼前的小袋子。

是半袋小笼包，猪肉大葱馅的。离羽能知道它是什么馅的，是因为每个小包子上都有一个小小的牙印，被咬了一小口。

离羽又想到了以前书上看到的一个小预言故事。大概说的是一个乞丐在汉堡摊位旁守着，有客人吃剩下的东西他就去拿起来吃。有个小女孩很善良，买了个汉堡放在桌上等那个乞丐来拿，可守了很久乞丐都没拿走它。她妈妈告诉她咬一口乞丐就会拿走了，然后她就咬了一口，然后乞丐就欢喜的将那个汉堡拿走了……

这个故事太久远了，离羽忘了作者是想告诉读者什么，但应该不是太深奥，因为他是在一本厚厚的学生读物上看到的。

那个女孩大概也看过这个故事吧，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个故事讲的是什么，但她肯定以为“只有咬一口乞丐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