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裹紧秦越的袍子,蜷缩着,嘴角尚有血迹。
羽涅姑娘一脸愤怒地盯着她,“聂羽裳,你装的!你骗我!”
聂羽裳只当没听到。
羽涅姑娘道:“你护着那小子作甚?”
她几乎同上官灿他们同时赶到,正是渔翁得利的时候,要带走秦越并不难。
可聂羽裳非但帮秦越避开她的毒针,还装重伤。
羽涅姑娘又道:“待尊上醒了,这件事我一定禀告!”
聂羽裳整个人都躲入秦越宽大袍子里,不搭理。
羽涅姑娘气着了。
半晌,她的气消了一些,才问:“天水郡也不能待,去哪?”
聂羽裳这才抬起头来,轻笑:“忠心耿耿如你,不是应该遵守老宫主的命令,把他送回去成婚吗?”
“你!”羽涅姑娘气结。
聂羽裳呵呵笑了起来,“去赤戎。”
羽涅姑娘心惊,“你说什么?”
聂羽裳眸中浮出阴鸷:“我说,去赤戎!我要季虎死无葬身之地!”
羽涅姑娘道:“你我都斗不过他!”
聂羽裳朝萧无欢看去,笑得更阴狠了,“他去了,自是会把赤戎搅得天翻地覆!”
羽涅姑娘道:“你还嫌他闯的祸不多吗?”
聂羽裳哈哈大笑,“丢了百草山,失了洛桑国,连钥匙都没到手,呵呵,不差一个赤戎!反正,老尊主横竖都不会杀他!”
羽涅姑娘直摇头,“不可以。”
聂羽裳轻笑,“待他醒了,你且瞧瞧,他会不会找季虎算账!”
马车远去,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翌日,临近午时,上官灿才将秦越和秦耀祖送到秦晚烟面前。
秦越站得腰杆笔挺,秦耀祖却是躺在担架上的。
秦晚烟打量了秦越一番,又看了看秦耀祖。
她还未开口,秦耀祖就哭了,“姐,秦越太不是东西了,我……”
秦晚烟随手拿了一团纸,塞住秦耀祖的嘴巴。
她对秦越道:“你说!”
秦越非常诚实,连自己救聂羽裳时的内心挣扎,都说得清清楚楚。
最后,秦晚烟并没有对秦越的行为做任何评判。
她才拿开秦耀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