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琳掏出手机，何瑶也问：“你拿手机干嘛？我在跟你说正事。”

“打110。”

“你疯了，打什么110？”何瑶也眼疾手快把她手机抢走。

柳琳气急败坏地指着她警告道：“你马上把手机还给我离开这里，不然我真的打电话报警！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不许再拿安悦来开玩笑！”

何瑶也看着她，说：“你读初中的时候暗恋一个男生鼓起勇气写情书结果放错了座位，读高中的时候遇到了初恋但是谈了不到一个月就拜拜了，读大学的时候终于正儿八经谈了一场恋爱但是毕业之后架不住异地恋分手。你睡觉一定要摸着毛毯才能睡着，所以去酒店住的时候你都会带一块有绒毛的手帕。你一喝多就喜欢拉着一个人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以后老娘嫁不出去就跟安悦去住养老院，反正她也嫁不出去。你说，如果不是安悦，会知道这些吗？”

柳琳仔仔细细看着她的脸，微微张开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不由自主颤抖着，红了的眼眶震惊中夹杂着欣喜地问：“你，真的是安悦？”

何瑶也点点头，眼眶也湿润了。

柳琳冲上去紧紧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哭了出来：“悦悦，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多自责，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送你回家就好了，我没有让你自己一个人走回去你就不会发生车祸，你就不会死，叔叔阿姨就不会那么难过，我也不会那么想你，想你想得比失恋还痛苦。”

何瑶也破涕为笑：“傻瓜，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天灾人祸的事情谁能想得到。”

何瑶也放开她，隐隐有些不安地问：“你，你不怕我吗？你不害怕我可能只是一个鬼魂附在了其他人身上吗？”

柳琳依旧哭哭啼啼地说：“只要你还在，我还能跟你说话，你是鬼我也认了。”

这就是她的柳琳，无论何时何地一如既往帮助她信任她的柳琳。她轻轻启唇，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她伸手把柳琳紧紧抱进怀里，眼泪静静的无声流淌。

真好，能重新让人知道安悦的存在真好。哪怕只有一个人，就足够了。

“对了，柳琳，那个镯子呢？”情绪慢慢恢复的何瑶也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镯子？”柳琳很快反应过来，“我送给你的那个风信子镯子？”

“对，那个镯子现在在哪？”她或许就是通过这个镯子重生在何瑶也身上的。

想起在追悼会最后一次见到安悦的场景，柳琳下意识握住何瑶也的手，“你走的时候戴着那个镯子，跟着你的遗体一起火化了。”

“火化了？”

柳琳低着头说：“其实我一直很愧疚，我总觉得那个镯子有一些晦气，你才刚戴上那个镯子就发生了意外……”

何瑶也制止住她胡思乱想，说：“打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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