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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入房前要先叩门问过。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如何授受不亲?昨夜那位小郎君,你碰见没两个时辰就把人家带回舟上,推杯换盏间那劲头可是亲热的很那,如何和我就授受不亲了?”
“你和那些小郎君们自是有所不同。”她起身,坐到桌边想要喝杯茶醒酒,一提茶壶却是空的。
“是不同,打我在姐姐身边起,姐姐得空就出来寻找。迎来送往也不知道多少位小郎君了。”
小山一边说着一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和鼻涕泡,转身去了烹了新水,为琨玥煮茶。
琨玥用食指沿着白玉茶杯的杯沿上画了几圈,盯着杯心的那朵寒梅,天地万物,白驹过隙:
“我已经找了你三万年了,你究竟在哪?”
正想着,小山捧上了刚煮的醒酒茶。几杯热茶下肚后,那个梦的寒意终被驱散,她周身慢慢地暖了起来。
琨玥啜着茶,盯着身边的小山思量着:他的身形虽然已经像个大人模样,可这心性却还是个孩子。
当年自己在崇吾山云游捡到他时,他还是颗圆滑光嫩的蛋蛋。后来因为自己常把他带在身边,日子久了竟在自己的灵力感化下竟幻生出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
神生漫长,自己的相貌始终如一日,不会再生变化。
但自己却看着小山从一颗蛋竟出落成这般俊俏的模样,想到这儿,她便忍不住流露出了老母亲似的满意的目光,看着小山,内心满是欢喜:
“我养大的崽,果然是赏心悦目。”
舟外又响起了一声悍雷,琨玥慢悠悠地望向窗外,看着在闪电中忽明忽暗的树影,突然记起前几日收到九枝的飞花传信,说是要办自己六万岁的贺宴。
小山一直不喜欢九枝,因为九枝总想着给姐姐再牵姻缘。
但琨玥却觉得九枝丝毫没有天界那种拿捏的派头,她拉红线时,那种家长里短的热乎劲让她有种真实的亲切感,恰是这份亲切让她觉得九枝很是可爱有趣。
而且九枝反复强调了此次贺宴上人数众多,定有不少三界新鲜的后生晚辈。
新鲜的?后生晚辈?
她想着想着竟兀自笑了起来,不禁嘴上念叨了起来:“新鲜,新鲜”
她又觉得自己失态了,如此这般像是一个专门吃美少年的女魔头。连忙拢了拢神色。
小山见她一面念叨着“新鲜”二字,一面又忙不停的闭目拍着胸口念着清心诀,赶忙问道:“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端起放下的茶杯,在唇边摩擦,三万年了,自己找遍了四海八荒,可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罢了罢了,九枝的宴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