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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柯远的语气有些失落，头也压的低低的，一副羞愧的样子。

“治不了就治不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继续说！”

慕朝烟突然开口，把柯远吓了一跳。

因为自己医者，不愿意看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无能为力，这是很正常的。

但是，有谁规定，医者救人就必须要治好，治不好难道就要羞愧死么？

要是有谁想要用这一点跟她玩道德绑架，那就一边玩去。

“是，东家。”

柯远在不复刚才的样子，充满了底气继续说。

“带着这位病人来的他们，非说让我们治，我也明确告知，只能尽力一试，能不能行，并不确定。所以，我们打算先放血，并且配合针灸，来抑制毒素的蔓延。可是……他们又不许。”

说到最后，柯远一副无力的感觉。

带着人来让他们治，不治还不行，治了还不配合，这是什么道理？

“这么做并没有错，就算是我，也一样会这么做，你们做的很好。”

虽然不能说，这样做可以解毒，但是起码先把毒给抑制住了，才能进行下一步。

况且，现在还是他们解不了毒的情况下，不但没有把人赶出去，反而还尽力救治，没有因为怕引火烧身而不顾病人死活，就单单这一点，她这里的大夫，就比皇宫里的御医强。

这一点可以她费劲千辛万苦，不断的跟这些大夫反复强调的结果，跟柯远说的就更多了。

慕朝烟突然有一种孩子养大了，终于有出息了的感觉。

“那就继续吧。”

说着，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柯远的妻子也赶紧端上了一杯茶。

她的小腹已经有些显怀，精神状态看上去很好，看到她这样，慕朝烟也很开心。

“对了，宁溪呢？”

“回东家，宁溪姐带着小兰去其他医馆对账去了，说是得晚上才能回来。”

慕朝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似乎并不关心另一边的情况。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人到底还救不救了，还有心思在那聊天？”

盛洪海实在忍不住，嗓门大的都震耳朵，着实很令人反感。

“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么，医馆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夫。”

说着，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

“其他人，该看病看病，为了一个病人，医馆难道不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