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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敬也把幂篱摘了下来,帮着慕朝烟一起捣药。
这里不方便煮汤药,只能把药捣碎了,给她喝药的汁,还要准确的控制药量,不能太多。
别人不知道,但是慕朝烟跟柯子敬却明白,现在他们争的就是时间,一个弄不好,就是一尸三命,所以,他们必须得慎之又慎,不能出一点错。
既要保持产妇本身的体力跟安全,又要看住胎儿是不是有异动。
其实,慕朝烟比他还要紧张。
她不是专业的接生大夫,这方面虽然也学过,可真要论起专业来,她也不是万能的。
况且,这古代又没有足够的检查仪器,是不是脐带绕颈,会不会羊水浑浊,一概不知道,看她这样子,开指情况现在更是不能单凭把脉就确定……
如果真要保命,很有可能,要做剖腹产。
一大堆的事情压到一起,她就像是在跟死神做抗争。
旁边的丫鬟几次想要问问慕朝烟,她到底是什么人,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危机,这个时候已经是赌了,如果赌赢了,母子平安,不赌,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这是一场不由她们做主的赌博,有人不怕引火烧身的来帮助她们,起码现在,她帮不上什么忙,起码不能惹麻烦。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忙照顾着产妇,不停的帮她擦汗,喂水。
突然,一股血腥味慢慢从车厢里渗透出来,虽然不浓,可慕朝烟跟柯子敬都是医者,对血腥味在敏感不过。
见红了……
“还有多久能到?”
慕朝烟心里更着急了,不停的问赶车的车夫。
其实,她何尝又不是在赌,孩子路上生,虽然麻烦点,很有可能空间系统也瞒不住了,至少瞒不住柯子敬了,但她却不会后悔救人。
她赌的是,路上不能出事,要是这个时候有人想对她不利,实在是最好的时机。
“按照这个速度推算,应该还得半个时辰。”
不需要别人回答,柯子敬这段时间不停的在帝都跟其他地方往返,自然知道路途远近。
那产妇也是个能忍的,阵痛的频率已经快要到达临盆的程度了,她却只是狠狠的咬着唇,不肯吭声。
其实,很多事情都一样,忍住了还好,一旦第一声忍不住了,后面也就忍不住了。
这会更加加剧现在本就紧张的气氛。
难得对方会这么配合自己,比起以前见过的很多病人跟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