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西沧使团全体当起缩头乌龟,没有一个敢违逆墨玄珲的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西沧使团推出一个出头鸟求和,语气恭敬地道:“王爷请息怒,西沧与东华交好多年,向来没有开战的意思。这种蛀虫包藏祸心,留在使团也是个祸害,多谢王爷替我西沧除了隐患。”
要怪就怪他自己没长脑子,这种话平时私底下说说就完了,非要当着人家的面说,岂不是找死么。
到底是在东华的地盘上,他们身上肩负着一个不完成全家掉脑袋的任务,不得不弃卒保帅。
同伴的话尽数落入西副使的耳中。
从备受西沧国主宠爱的使臣到沦为弃子,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西副使泛起阵阵悲凉,心中的懊悔几乎能把整座公主墓淹没:“王爷饶命,小人绝非有挑拨离间之意,请王爷明察,是小人糊涂冲撞了王爷,小人该死,王爷饶命……”
西副使苦苦哀嚎着,他剧烈挣扎竟挣脱了侍卫的桎梏。
深知周围都是墨玄珲的人,逃也逃不掉。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爬到墨玄珲脚边,啪啪抽自己耳光。
打一巴掌脸上多一个红印,每磕一个头,泥土地上多出一个凹陷,磕头磕得披头散发,只求墨玄珲能饶恕他。
那狼狈的样子,卑微的作态令人不忍直视。
墨玄珲把脚边的西副使当成空气,对旁边侍卫道:“派两队人马守在公主墓外围,绝不能让活死人出来。”
“是!”侍卫面色冷漠,扯着西副使的带血头皮向后拖去,把这碍眼的家伙处理掉。
慕朝烟翻了个大白眼,什么叫咎由自取!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再看西沧使团,个个面如死灰噤若寒蝉,显然墨玄珲这招杀鸡儆猴效果不错,领教了墨玄珲的手段,一群使者壮着胆子请辞,带上各自的军队去刨尸体去了。
他们并未因为从墨玄珲这里得到通行证了而感到放松,离得公主墓废墟远远的,生怕突然蹦出来个活死人把他们给咬了。
虽然他们年事已高,肉质可远比干粗活的工匠细滑多了!
每个参与挖掘的人皆战战兢兢,心里直打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千万别让我碰到怪物。”
“活死人那么厉害,万一挖着挖着真挖到那怪物怎么办?我可还没活够呢。”
“什么怎么办,你还指望着能活着回去?西沧国主派我们这些囚犯来做苦力,不就是让我们来送死,人死了几百年还能活过来打架,不亲眼看到,我就偏不信那个邪。”
……
众人心思各异,就在他们绷紧神经刨土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大叫:“我挖到了,挖到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