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慕朝烟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墨玄珲突然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累了,这些人自然有人会好好招呼他们的。”
南使看墨玄珲说得阴阳怪气,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面上却依旧强硬:“王爷身份尊贵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可不能不做数,小人若是被王爷麾下的大夫,治出个三长两短,届时王爷务必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传言墨玄珲杀伐果断冷血无情,得罪他的皆没有好下场,却极为宠爱他的王妃。
万一墨玄珲表面为他治疗,实际叮嘱大夫下毒害死他怎么办?
一旦萌生这个想法,南使陷入焦虑中,他极为惜命,盘算着大夫开的药都要找别人检验,安全了再服用。
墨玄珲眸中暗流涌动,扬了扬好看的薄唇,上钩了!
他只是吓唬吓唬南使而已。
猜忌的种子一旦埋下,南使就会猜测墨玄珲什么时候动手,耍什么阴招……
陷入自己为自己编织的囚笼中,远远比让大夫下药惩罚他更为折磨。
墨玄珲没把南使当做可以与自己匹敌的敌人,只是略施小计。
而一旁的大夫着实看南使那死皮赖脸的样子不顺眼,加上崇拜墨玄珲,心中暗暗决定自己定要替王妃出这口恶气。
“真是好心没好报,既然怀疑老朽的医术,另请高明吧。”
有勇气冒着死亡的危险,前来公主墓救援的大夫不多。
而且此刻正是急缺大夫的时刻,病情耽误不得,身体里的余毒越早清出来越好。
“王妃不分青红皂白把剑架在我脖子上,王爷宠爱王妃,必会袒护她,任谁都会这样想……所以,是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王爷王妃不计前嫌。”
没得选,发泄完对慕朝烟的不满,南使只好低下高傲的头颅,向大夫拱拱手,“有劳了。”
见他终于偃旗息鼓,大夫笑得意味不明,取下药箱放在地上,将工具一一摆放好,胡扯八扯了很多高深莫测的话,夸大墓中毒气的厉害。
“这种毒气毒性刚猛霸道,一旦入体,迅速扩散进五脏六腑。老朽且用银针为你护住心脉。”说着,施施然取出一根银针来。
南使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那根银针,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大夫这套银针不同寻常,约摸是一般针灸的十倍粗!要是一杆子戳进身体……
又见大夫摇头叹息,把那粗粗的银针放回去,南使终于松了口气。
“这毒啊诡异得很,无孔不入,细针封不住脉门,用就要用粗的。”下一秒,大夫拿出约摸有婴儿小手指粗细的银针,气得南使差点儿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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