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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中陷入诡异的安静。

程瑜死死的盯着程霜。

程霜的脸渐渐变得苍白。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有着明显的裂痕和崩溃感：“姐，西若说她从来没有吃过那类的药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弟弟被人算计了十几年，期盼的孩子，却是被另一个收养来的孩子给毁了。

程瑜的唇瓣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和弟弟解释。

“我晚会，再跟你细细解释，你先安抚一下西若的情绪吧……”

“不，你现在就说，西若在一旁听着呢，我们必须知道真相！”

不远处，程霜的眼中露出惊恐来，她摇着头看着程瑜。

如果让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他们很可能就不认她了！

到时她不再是程家的千金，她又会回到一个孤儿的身份！

“姑妈！”程霜颤抖的站起身。

事情已经被揭破，再没有让她诡辩的转圜余地，她直直的跪倒在地毯上。

眼中满是凄惨的祈求。

程瑜看了她半晌。

一旁的顾暖默默的看着程瑜，没有说话，到了这种时候，如果程瑜再心软……

她就真的不会再认这个婆婆了。

孤儿院十数条人命，程家夫妻更是她的亲弟弟弟妹，她没有资格替别人原谅程霜，隐瞒受害人！

“姐，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男声急切崩溃。

“是程霜。”程瑜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空气变得寂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随后是凄厉的中年女声：“不可能，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小霜她一向很……”

“我这边有实证，我给你们发过去，你们自己验证一下吧。”

程瑜示意顾暖将文件给她发过去，随后挂了电话，转发了证据。

连带着当年孤儿院的事情也发过去了。

客厅中，程霜从跪到跌坐在地，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地上的地毯，恨意汹涌而出。

“姑妈，这些年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倒要问问你，小霜。”程瑜站起身，身侧的手按不住的一直颤抖，她盯着程霜，看着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侄女，如今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狰狞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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