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年纪,一个年轻些,只有二十出头。
那年轻的男人看着对面年长的男人,犹豫了片刻后,试着问:“师父,您做出这番判断,是有什么依据么?”
白灼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慢条斯理道:“前几天与那位江大小姐碰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她很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但一直没想起来,今日黎晚跟埃及国王此番举动,明显是无名氏陷入了困境,他们试图用过往的成就来包装她,助她脱困,而那位江大小姐恰巧今日也入狱了,这仅仅是巧合么?”
年轻男人一噎。
白灼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笃定道:“江酒就是无名氏,无名氏就是江酒,这世上只有一个无名氏敢大放厥词,说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将长在中枢神经上的肿瘤给摘除。”
说到这儿,他手掌猛然用力。
‘咔嚓’几声脆响,高脚玻璃杯竟然被他给捏爆了。
“呵,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如果没有她,继承莫愁衣钵的人就是我,名扬医学界的也是我,那个女人,断送了我登临最顶端俯瞰众生的希望,这仇,我可惦记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如今总算是可以从她身上讨回来了。”
年轻男人蹙眉看着他,凝声问:“师父想做什么?江大小姐身后有陆夜白跟秦衍的庇护,您动她,胜算可不大,咱们千万不能冲动,还是等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合适的机会?”白灼神秘一笑,“眼下就是最合适的机会,你说她要是在给秦老爷子做手术的过程中出现什么状况,导致老爷子死在了手术台上,她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现在外界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秦老爷子的病情上,如果她在手术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导致老爷子一命归西,那她将会在医学领域身败名裂,可师父,咱们想要在秦家的医疗室内动手脚难如登天啊。”
白灼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轻飘飘地道:“江酒给秦老爷子动手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你说她要是成功了,对谁威胁最大?”
“您的意思是说......”
“那么好的一粒棋子,放着岂不可惜了,得让她发挥最大的作用才行。”
“......”
...
第二天,检察院将关于江酒涉嫌非法从事医学工作的所有资料全部移交给了法院。
法院方是不太乐意接这个案子的,就外界那铺天盖地的传言,隐隐透着诡异,谁也摸不透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这池子水,深的很呢。
奈何原告方是陆家的当家主母,说什么也推不掉了。
新闻媒体得知检察院已经将案子移交给了法院,发布的报刊内容越发大胆放肆起来,法院不曾定罪,他们就预测江酒这次估计要完蛋了,一下子带偏了外界许多群众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