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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容情从未想过要继任容氏的家主,她只想守着乐乐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可容家这对夫妇太过小心眼,认为她在觊觎原本属于儿子的一切,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
到头来,他们不但害了自己的儿子,连整个家族也遭遇了灭顶之灾。
这样的人,本不该值得同情,但若是容情开口请她帮忙,她自然不会拒绝。
当然,这也仅限于容情开这个口她会答应,其余人,做梦。
“就容少爷啊,可以呀,让容情亲自来跟我说,不过我感觉你们也确实挺会作死的,
其实之前容情就跟我打过招呼了,说想请我出手给她弟弟治病,我同意了,
她还说等她弟弟醒来后她就离开家族,远离容氏的权利中心,把继承权给她弟弟。”
容夫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里盛满了不敢置信之色。
容情她求过江酒?她还想将继承权还给桓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自作主张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若不是为了给桓儿治病,家主也不会在主屋里闭关,因为疏忽,给了大房那边可乘之机。
最后弄得整个家族千疮百孔,濒临败落。
“她,真的为桓儿找过你?”
江酒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么?容情已经跟你们撇清关系了,我没必要说谎话来缓和你们的亲情。”
“……”
容夫人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流转着无数的情绪。
内疚,羞愧,自责,痛苦,最后都化作了深深的悔恨。
他们不该把容情逼到那样一个地步的。
若他们没有动容情,陆氏也不会轻举妄动。
正是因为他们起了歹心,所以才招来了这灭顶之灾。
怨不了任何人的,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在床边站了足足三分钟后,容夫人带着无穷无尽的悔意离开了房间。
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江酒都不会软下心救她儿子的。
想要治好桓儿,还得靠那个被他们舍弃了的闺女。
江酒冷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讥讽之色渐渐退散。
容家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容情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最后更是拼尽全力为他们争取到了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