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搀扶着陆总偷溜出来就撞上了夫人派去接应他们的人。
车厢内一片寂静,气氛压制得令人有些踹不过气。
阿权在开车,阿坤盯着一张普通的大众脸坐在副驾驶位上。
江酒正靠在后车厢的椅背上,垂头临摹着手里的图案。
大红锦缎铺展开来,几乎沾满了整个座位。
由于里面的光线太暗,所以她并没有穿针引线,只是在布料上用笔打着虚线,素描出凤凰的图案。
陆夜白见她不说话,也不敢率先开口。
他现在还摸不透她的心思,怕自己贸然开口后会点燃她的炸药桶。
见她拿出红色锦缎,他的眸光微微一闪,眼里划过惊艳之色。
那喜庆的红,印在他眸子里,像是铺满了晚霞一般,红似天。
最后,他终是忍不住心里的触动,缓缓伸手朝那锦缎凑去。
这是她的嫁衣呢。
手伸到半空,距离布料不到一公分,车厢内突然响起啪的一声脆响。
江酒直接伸手拍掉了他的爪子。
因为生着气,蕴着怒,所以力道大得很。
陆夜白不死心,再次伸出了手。
江酒喝了一声,“阿权,停车。”
一道紧急的刹车声响起。
江酒倾身凑到陆夜白那边,伸手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咬牙切齿道:“滚下去。”
陆先生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闷声道:“酒酒,我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这会儿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岭,我会被豺狼虎豹给吞了的,你忍心么?”
阿坤悄悄给自己塞了个耳麦。
尼玛,这魔音辣耳朵,听不得。
江酒冷笑道:“怕不是被豺狼虎豹吞,而是被你那红颜知己吞吧,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你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管你?
在温泉池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耐么,拿着刀剜自己的心,血流成河都不眨眼,
如今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你又值得谁去可怜?要不是念在你还能陪我结个婚,我哪会管你死活?”
陆先生没皮没脸的抱着她,有些委屈道:“我还不是想着让自己保持冷静么,
当时在手上扎了一刀,不管用,都说心痛难忍,就想着扎心脏应该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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