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才不跟他讲道理呢,板着白嫩小脸道:“我就要罚你,你服是不服?”
萧弈挑着眉看她。
小姑娘娇娇俏俏,只及他肩膀高。
明明纤弱娇小的要命,他一只手就能摁死,可是他偏偏就舍不得。
这段时间,到底惯她惯得狠了些,小姑娘蹬鼻子上脸的越发娇蛮,动不动就罚他跪。
萧弈决定暂且先跪一跪,以后再找回场子也不迟。
“南娇娇,这是最后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嘴上警告着,却还是乖乖地跪在床脚。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南宝衣没好气地呛他一句。
她又把阿弱放在萧弈身边,拾起一盒摔碎的口脂,认真地教小宝宝:“好孩子是不会胡乱摔东西的,今日这些东西都是咱们自己家的,摔坏了也就摔坏了。可是将来阿弱去别人家里,如果乱摔东西,会被别人嫌弃没有规矩,也毫无君子风度。阿弱可记牢了?”
小家伙懵懵懂懂。
白嫩嫩的小脸蛋上,还挂着被萧弈吓出来的泪珠子。
他捧起口脂,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于是抬起湿漉漉的泪眼,小心翼翼去瞅南宝衣,声音奶糯:“娘亲……”
“乖。”
南宝衣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跪在旁边的萧弈,心里那个酸。
他道:“南娇娇,我也想要。”
明明他才是南娇娇的夫君,明明闯祸的人是萧定昭,凭什么好处都叫那崽子抢去?
他也想被南娇娇亲啊!
南宝衣嗤笑,横眉冷对:“你想要?你想要个锤子。”
萧弈:“……”
好受伤。
南宝衣安置好一大一小两个家伙,仔细清理起地板上的狼藉。
然而她本就不是干活儿的料子,才清理了几盒贵重口脂,心里就跟滴血似的痛,于是干脆唤了荷叶她们进来,让她们帮忙收拾。
三四个婢女跪坐在地板上,低着头,屏息凝神地清理碎片。
她们刚刚进来时,骤然瞧见摄政王竟然跪在床脚,简直惊呆了!
那可是摄政王,心黑手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竟然像个无害的狗子似的,乖巧地跪在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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