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晃了晃就倒在地上。吉普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手里拿枪的家伙走到我面前,蹲下来探了探我的气息,然后回头道:“死了。”
另一个人从捷达里搜出购物袋,把我那件旧T恤打开看了看,然后拿出黑色手机拨通:“没错,他们的确在交易病毒。”
这时第三个人也走过来,和那两个人不同,这个秃了顶五十上下有点胖的男子全身没有武装,穿着跟病毒液一样淡绿色的外衣,也不知道是不是制服。他接过那人递过来的密封箱,掏出一个许子闻也有的小棒子一样的东西,插进箱子凸起上的小孔,转了一转就打开了箱盖,然后小心翼翼把两管病毒液取出,又从口袋里拿出个手电一样的东西照管子,手电上好像还有个微型显示仪,他注视了几秒钟,然后朝打电话的人点了点头。
于是那人拿着手机说了三个字:“是真货。”
他们没有多逗留,甚至都没管我的“尸体”,收好东西上了吉普就原路开出去。
我透过墨镜看到了一切,那一枪的确打中了我,但只要不是命中大脑和心脏,恢复起来就很快。等吉普车带起的灰尘渐渐消去,我的伤口已停止流血。
我摸到身下的弹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钻进捷达,把带血的衣服换掉,休息了大约五分钟,给王大录发了条信息,然后发动车。
快开上大路的时候我把弹头扔出窗外,王大录的回信也发了过来:一切顺利。
我故意拨通了岳晓含的手机,铃声响了很多遍却没人接,我知道她已经落入他们手里。
虽然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我的心还是像被揪住一样难受。
我又拨了第二遍,当然还是不会有人接,但随之却有一条短信从她手机上发过来:两小时内准备好用我的手机和你手头所有的病毒来换回她,我会提前半个小时通知你地点。
“混蛋”我故意等了片刻,回了这两个字。
我把捷达开到指定地点,阿贺已经等在那里,旁边还有一箱东西。
“后来有没有车跟踪你们?”我问。
“有,但看到我们故意绕圈就停止了追踪。”
我点点头拉下假发,又和他换装,等他把车开走,自己拎着那箱东西一个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回住所。
楼道上时不时有人上下,我知道K白天是绝不可能派人来撬门的,关上屋门后,我脱下帽子和墨镜,走到角落把皮箱上的铁锁拿了下来,然后用它把拎回来的箱子锁好。
坐在床上只等了大约二十分钟,诺基亚来了短信:三十分钟后,到市北花园旁的墓地,一个人来。
我知道那里,那大概是整个城市最后一片没被迁掉的老墓地,大多是晚清和民国的坟,所以平时去的人极少。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我立刻回信:可以,但我必须知道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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