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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的脑子竟越来越清醒,很多事情好像一瞬间都想明白了,只是越明白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大白痴。
“嘟”的一声,诺基亚响了,我已经意识到是什么,可还是只能拿出来看。
岳腾隆的短信只有几个字:我女儿怎样了?
他和自己那个手下失联后意识到很可能出事再正常不过,但我呆呆地瞅着小屏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果然短短一分钟后他的第二句短信又传过来:她死了,还是被人掳走?
我只好如实回答:被A掳走了。
心中一阵绞痛,我相信那端的岳腾隆也一样,我从来没想到自己对这个独眼男人也会有愧疚的时候。
这时一个男人骑车从远处过来,我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模样,马上拎起地上的东西,把坏掉的伞撑起一半遮住自己的脸,和那个路人擦身而过。网首发
必须尽快离开这片区域,毕竟发生了凶杀案,警方完全有封锁附近的可能。
现在去想岳婷伶被带去了哪里显然是徒劳的,我也不确定A会不会把她带离这座城市,可只要让岳腾隆知道实情,他或许能有办法补救。
我边走边等,过了很久诺基亚也没再响,我清楚岳腾隆对我一定很失望,可他那种人是绝不会浪费时间来责备我的。
我这副模样出去拦出租车明显是自找麻烦,于是掏出岳晓含的手机查,确定好从小路回去的路线。
在雨中步行了很久才回到小区,我小心翼翼上楼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到了三楼,真怕田阿姨突然冲出来。
好在对面的门紧闭,我深吸了一口气,以飞快的速度接连打开两道门进屋,然后把门合上。
我靠在门板上,整个人感觉都要虚脱,也不知立了多久,才迈开脚走到桌边,将所有口袋里的东西都挖出来放在上面,然后进浴室把身上的湿衣物都脱下塞进洗衣机。
我光着身子淋浴,任凭滚烫的水浇灌全身,那时该断然拒绝岳婷伶出去的请求的,我怎么会那样心软大意?
冲了好一会儿我才关掉莲蓬头,擦干身子出来翻内衣裤穿,结果打开衣柜门一眼就看到挂在角落里的那套黑色皮革装。
我心里更加沉重,熊孩子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这绝不会成为她的遗物!
服装袋里还有密封的内袋,所以那些衣服并没湿掉,我索性取出那套新买的牛仔装穿上,样式好不好看早已不重要,现在必须快想下一步的对策。
可是一种无计可施的无助感覆盖了全身,我到底能有什么对策?
现在岳腾隆知道他女儿还活着,绑架者是A,目的也很明确,逼他自己出来。
如果真像我以前想的,长生会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