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会有。母亲也不会死的那么早,女儿不会受苦,小珝不会痴傻,那个如水如冰的妻子也不会被害。
谢闵慎:“我来不是接你的。”
他掏出昨日江季给他的纸条递给林普,“这是轻轻小时候的梦想。”
林普拿着那张纸条,看了好久。他的泪已经流干了,看到它竟然又留了出来。
“我求求你,让我安乐死吧。”
活着对林普来说太痛苦了。
谢闵慎:“我不会同意的,你现在应该活着遭罪。”
林普仰脸对着天空,看着飞过的鸟儿他大哭,“我现在只想死。”
谢闵慎看着海面的远方,“你看的那里不是北国,北国方向在海岛的后方。”
“轻轻和小珝现在怎么样了?”
谢闵慎:“轻轻跟着我很幸福,小珝去了部队参军了。”
“好啊,参军好,我这样的父亲他政审能过么?”
谢闵慎不懈的笑了。
“轻轻爷爷呢?”
谢闵慎:“在紫荆山和我爷爷作伴,不孤单。”
“那就好,那就好。”林普一连感慨两句。
如果不能安乐死,在自己知道她们过得好后,自己就葬身这茫茫大海吧。
葬鱼,起码自己死的有价值。
谢闵慎递给他一张U盘,“里边是前天我和轻轻结婚的视频。”
林普接下去,他看着那个小小的东西问谢闵慎:“轻轻现在在做什么?”
“有我在,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个孩子呢?”
“念书。”
林普将U盘抱在怀中恐怕弄丢似的手在口袋中紧紧的攥着,“我还有多少时间?”
“癌细胞在扩散,活不了两年。”
“够了……”林普抹泪,这个癌对他而言是个解脱。
他从沙滩上慢慢站起来,往密林中走,“你回家吧,别让轻轻知道我现在的样子。”
谢闵慎也从沙滩上站起,他站在原地看着林普佝偻着身子驼着背慢慢消失。
他又找医院的院长了解了下林普现在的情况下,院长说:“谢院长,他不到两年。每次治疗他都不配合,所以我们就没有治疗他。”
谢闵慎对医生点头,“他最多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