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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书言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跑车开走的前一刻,车上的唐若诗还是和他对视了一眼,笑着和他挥了挥手,隐约能看出拜拜的口型。
一阵凉风吹过,跑车离他渐行渐远。
陆书言忽然感觉好冷,他微微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臂,脑子里全都是女孩坦然的笑容,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她脸上的笑,就好像真的已经放下了过去,像是那种久别之后已然释怀的笑。
可是,她怎么能就这么放下?
她一旦放下了,自己又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来的精神寄托顷刻间土崩瓦解,他以后又该抱着什么样的信念坚持下去?
这些年来,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她,为了能够让自己站在世界的顶流,将她庇佑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从来都不觉得苦和累,因为总有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现在呢?
他就像个笑话,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陆书言神色呆怔恍惚的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逐渐的红了眼眶,眸底的泪光若隐若现。
这么多年来别说哭,在这个男人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多余的情绪,他早就已经练做了一身刀枪不入的躯体。
如今在朝夕间,在这个女孩的女孩的身上,轻易破功。
天色渐渐晚了,今夜的天空格外的黑,好像被云雾笼罩了似的隐晦模糊。
男人形单影只的站在路灯下,昏暗的光线将他的一切表情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但颀长的身影却透着几分颓然与落寞,像是被丢弃的孩子般孤独寂寥。
夜里的风肆意拍袭,就像是掉进了寒潭般冰冷彻骨,街上路人下了班都赶紧的往家跑,只有他一个人呆呆傻傻的在原地不动如山。
不知过了多久,陆书言才抬了抬早已僵硬的身体,像是个木讷的木偶似的,连路边的跑车都没有理会,转身一步一步的走路离开。
回到酒店,已经是后半夜。
哪怕空调的热风一阵一阵的吹在身上,陆书言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地感到发冷。
男人的唇角干涩的脱皮,闭着漆黑的眸子侧躺在床上,矜贵笔直的长腿微微弯曲,似是想将自己保护起来。
好冷啊。
陆书言清楚,他又生病发烧了。
他之前很少生病的,就算是孤身一人在美国打拼的时候,身体也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但是现在思绪昏沉,意识模糊,仿佛身陷沼泽之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难受的。
生病的时候,人的情绪格外的脆弱,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