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论多介意,终究是舍不得。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接和炙热,本闭上眼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惺忪而深邃。
后面累极睡着,等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过了九点。
身边也没了男人的身影。
慕念晚抬手覆上眼睛,除了一丝酸软,倒是干爽,应该在她不清醒的时候清洗过。
勾唇,漾起细微的弧度,片刻这才掀开被子起床洗漱。
等慕念晚前往前院的时候,其他人早已经醒来正围坐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正对偏门的霍靳深最先注意到她。
招招手,“过来这边。”
慕念晚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靠过去,落在他腰际的手掐着他的软肉,有些羞愤的低语,“你怎么没叫我?”
像是感觉不到疼,霍靳深都没动一下,只是同样侧过身,学着她小心轻声的姿态,“嗯,不是累坏了吗,没舍得。”
声音大得整个客厅的人都听得到。
慕念晚一张脸爆红,饶是平时再怎么端庄优雅,这一刻也端不住,咬着唇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像是看不见她眼底扑腾的火焰,霍靳深笑得越发邪肆张狂,偏生语调柔软宠溺,“肚子饿吗?让程伯热了粥,现在端给你,嗯?”
慕念晚不想搭理他,她这个月都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别不高兴,以后我尽量……”
慕念晚伸手直接捂住他的唇,就怕他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一张脸娇艳欲滴的就能滴出水来,小声警告,“霍靳深,你再乱说。”
霍靳深亲了亲那捂着自己的掌心,笑容桀骜雅痞,“不说,去吃早餐,嗯?”
“程伯快给晚晚将粥端来。”老太太在一旁早已经眉开眼笑,乐得快找不着北了。
瞧这速度,离她抱孙子应该不远了。
慕念晚都不敢去看老太太,只是瞪了眼身侧的人,这人怎么可以将不要脸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了。
“老婆是用来宠的。”不重不轻的一句突然从身后传来,没有起伏,略显冰冷。
慕念晚回头,就见一身形高大冷硬的男人缓步而来。
单手抄兜,一手端着杯咖啡,眉眼亦如声线冷硬俊朗,不似时下年轻俊酷少年,更显成熟稳重气韵。
——萧云先,那是军事频道才能见到的人物。
许是面对家人,刻意内敛了锋芒,更偏斯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