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如何?
总也有他无法控制的人。
易琛突然轻轻的笑了声,半点不见落于下风的害怕和恐惧。
他将枪收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
锋利尖锐,微微晃动,折射的光能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后退一步,将匕首抵在贺姝唯的脖子上,轻轻的一下,血液从伤口处益处。
伤口不深,控制得很精准,只滑过弧线优美的脖颈,落下一串刺目的红。
贺姝唯都来不及痛呼,就被男人阴狠嗜血的目光看得僵硬了身体。
那是从身体深处迸射出的恐惧。
她感觉得到,只要阿深不照他说的去做,这个男人就敢立刻划破她的喉咙。
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不能从这突然转变的事实中回过神来,贺姝唯只能呆呆的看着对方。
易琛侧眸,迎上她的目光,笑得无情又冷酷,“怎么办?霍队长好像比我以为还要厉害,就只能牺牲你了。”
瞳孔慢慢的颤动,到后面不可遏制的涌出恐惧,她慌乱的去看霍靳深,眼底满满的求救让她沙哑的开口,“阿深,救我。”
事情一点点偏离原定的轨道,贺姝唯被邦在身后的手指都掐进了肉里。
“我说过,你放了她,我会让你离开。”霍靳深沉沉开口。
易琛轻笑,拉扯的疤痕狰狞得可怕,“放了她,我还有活路?”
当年他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引爆炸弹,如果连这点筹码都没有,易琛可以想象,下一秒躲在暗处都红蝎狙击手就会爆了他的头。
他不怕死,苟延馋喘这么多年,每每夜深人静都被那场爆炸的伤口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又怎么甘愿一个人这么轻易的死去。
“霍靳深,让你的人后退,不然我要是一个不小心……”
“啊。”
贺姝唯一身痛吟,匕首又深了几分,血再次溢了出来。
霍靳深危险警告,“易琛。”
易琛冷笑,“我不怕死,霍队长可以看看是你的狙击手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树林里,寻找最佳潜伏点的狙击手紧盯瞄准镜,“猎物太狡猾,视线受阻。”
这里虽然是快空地,看似毫无遮挡,但易琛明显提前来勘探过地形。
评估过所有情况,包括此刻的情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