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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仰着小脑袋,纠结了下,小小声的道:“早上你当着妈咪面喊妈咪了。”
霍靳深目光一顿,盯着叮当看了好一会。
他并没多少印象,可也没有到不记得的地步。
当时她吐得厉害,他慌了神,昨晚旧事重提,一并被揭开的好像不仅仅只是那几道伤疤,还有藏在深处的害怕。
吩咐叮当时话语好像都不受他控制。
她,听到了吗?
过去这么久,刚才醒来也没听她提及半个字。
叮当见他出神,又扯了扯他的裤腿,“我可以叫她妈咪了吗?”
霍靳深依旧没回答,眼神幽暗又深邃。
见他还是沉默,叮当有些失落的放下手。
不行吗?
触及他脸上的失落,霍靳深眯了眯眸。
忽然,他蹲了下来,摸着他的脑袋:“很想喊她妈咪?”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
然而叮当好像意外的执着。
叮当没有犹豫的点头。
同慕念晚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只要有心就会发现,他很少喊她。
如非迫不得已绝不喊阿姨,甚至于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妈咪两个字。
如果不是爹地强调过,没得到他的同意绝对不能这样喊,他怕是不管不顾的叫了。
霍靳深单膝跪在地上,可还是要比孩子高出一些。
索性盘腿直接坐在地上,然后将他抱到腿上,捏着他的脸蛋,像是突然来了兴致,问:“为什么喜欢爹地?”
不是自恋,任谁都看得出叮当对他的喜欢。
叮当却突然沉默了。
他看着霍靳深,小孩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面对信任的人往往都过度直白。
他突然伸手抱住从他衬衣领口伸进去,绕过脖颈落在左边肩胛骨靠后的地方,那里有一道小而深的牙印。
是他咬的。
在所有人都建议把他弄昏迷的时候他拒绝了所有提议,只是抱着他任由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差点咬下一块肉。
等他松开时,那里已经血肉模糊,而他亦是泪流满面,抱着他放声痛哭。
那是霍靳深将他接回来后叮当第一次哭泣。
手指软嫩,触及肌肤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