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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缩在角落,小小的一团,谁靠近就伤谁。
他没犹豫,用了最短的时间办理领养手续,带回东云海。
但阴影在孩子心里已经造成。
不愿看医生,提及医生就发狂,也不准人靠近。
“刚来的时候精神不好,体质也不好,高烧又不肯配合吃药打针。只能抱着他,那么一丁点,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也就那几颗牙就还有点用处……”
他说的很漫不经心,甚至回忆到某些地方还笑了笑。
好像那些伤真的不过就是被小猫撩了下爪子。
“为什么不……”
镇定剂三个字在喉头滚了滚,最终也没说出口。
精神不好,体质不好,还打这类药物,只会更损害孩子的身体。
他才一岁多,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所以他抱着孩子,让他咬着发泄,然后让人给他注射。
小孩子血管细,挂水的话时间太长,他又不听话,肯定行不通。
所以选择静脉注射。
一打针管的药,只能慢慢推,十来分钟就被他咬了十来分钟。
一次还不行,一天注射两次,连续注射了一个星期,叮当的身体才稳定下来,而霍靳深也这样被咬了五天。
所以伤口才这么深。
“那小鬼也算有良心。”不知何时霍靳深双腿都提了上来,长指卷着她的发:“第六天倒是不咬了,不过小眼睛瞪得我跟他仇人一样。”
霍靳深不会忘,那么小一个,奶凶奶凶的,就跟她过去跟自己发脾气一样。
他说的轻巧,慕念晚听得心绪复杂。
让一个一岁多的话用五天的时间去接受自己,他付出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咬痕才对。
没错,霍靳深付出的当然不仅仅只是一个咬痕。
最初的那五天,叮当发烧反复,夜夜噩梦,根本休息不好,又抗拒别人靠近,所有的一切都是霍靳深亲力亲为。
抱他打针抱喂他吃饭抱他睡觉,五天的不眠不休才总算换来那孩子一点点的信任。
之后叮当的治疗才算顺利了一点。
但每次都必须有霍靳深在场。
说到这,霍靳深停下,慕念晚等了会见他没继续,又问:“之后呢?”
之后……
之后也不好